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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是他多余问了。
“你想好了?”
元隆帝问。
骆峋撩袍而跪,“请父皇成全。”
元隆帝沉默地审视着儿子。
良久叹出一口气。
“罢,就当是对你的补偿,不过现在不行,得等事情的余波平息得差不多了。”
骆峋叩首,“儿臣多谢父皇隆恩。”
元隆帝摆手示意他退下。
等人走了,他往椅背上一靠笑出了声。
“什么都随了我,唯独在对待女人方面我这个做老子的倒是比不过他。”
全仕财能说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笑道:“这龙生九子啊就是子子不同,殿下也这么大人儿了,该做甚不该做甚心里都有数呢。”
元隆帝哼笑了声,对此不置可否。
倒是说起了另外的话:“罢,那宋氏倒也确是个好的,敏而守默洞微知礼。
人聪明不张扬,知大礼识大体,与京中勋贵之家的一些闺秀也是比得的。
“引荐秦守淳给朕治病,日里待皇后也甚是恭孝,前年随太子外出据说不少当地的百姓赞其贤淑仁厚。
于社稷有功,也是个有福气的。”
全仕财笑眯眯附和道:
“可不是呢,大公子那么丁点儿大的人就比多少大人处事周全了。
二公子与小郡主那叫一个伶俐可人儿,三位小主子都随了您与娘娘的好模样,长大了还不知怎么俊呢。”
想到三个孙子,元隆帝脸上笑意更甚。
不过,他斜了眼全仕财。
“拍马屁也不能乱拍,太子跟他那妾生的,随了朕和皇后是怎么个事儿?”
全仕财:“……”
知道是拍马屁,您咋就较上真了呢?
元隆帝被全仕财噎住的样子逗笑了。
笑着笑着,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扶手上轻敲着。
眼中似若有所思。
第277章“娘,您想做太子妃吗?”
太子妃被斩首,从开国之初延续至今的勋贵之家一夜之间在京中除名。
可想而知此事在前朝后宫、京中,甚至于整个大靖引起了多大的震荡。
有人隔岸观火,伺机而动。
明面上谴责前太子妃及其娘家人大逆不道,实则私下没少散播谣言。
要么称太子治家不严,致使后宅妻妾不睦,要么称太子刻薄寡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结发夫妻一场,却让其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也有说太子堂堂储君,后宅女眷手中竟藏有毒药这种宫廷违禁物。
可见东宫防卫如何松懈。
太子如何御下不严等等。
更有说是太子以妾当妻,宠妾灭妻导致的这桩事,为此把槛儿也给牵扯了出来,说她是狐媚惑主的妖女。
一时间,民间谣言四起众说纷纭。
这般情况,太子一系自然不可能不动。
双方一番你来我往,不到一个月时间,朝堂之上相继又肃清了一批人。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
信王在此之前本也是想掺和一脚的,但被世子骆晔极力给劝住了。
尽管父子俩为此差点闹得不可开交,但有睿王的前车之鉴,加之骆晔的各种劝说,信王最终倒也收了手。
也幸好他收手了。
因为他这一系有人擅作主张,为了在他跟前立功擅自安排人散播谣言。
然后谣言是头一天散播的。
人是第二天查出来的。
元隆帝叫信王前去问罪时,信王险些一口气没上得来,光是找证据证明此事与他无关就耗费了他不少心力。
慎王这两年得到了自家老子的重用,戾气和酸气倒是没以前那么冲了。
不至于动辄嫉妒太子,眼睛都嫉妒红。
其实也是经历多了,看清了局势,他嫉妒归嫉妒却也没再想着给太子使绊子。
而难得的是。
这次东宫出了这样的事,慎王竟一改往日秉性,没有背地里幸灾乐祸,而是把郑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用他自己私下里对妻子说的话就是,老六好歹是他兄弟,是皇家人。
要真让她姓郑的给毒死了,他们皇家的颜面何存?他的颜面何存?!
于是,慎王妃就在丈夫的骂声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