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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唏嘘这种时候竟能看到这么一出戏,同时也从此女的话中得知了一件事。
原来那夫妻二人是收了人好处才有方才那一说,其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才没敢跟他们一起作伪证。
但也不排除此女在说谎的嫌疑。
便有一位老郡王出声道:“董大力,令爱……你家姑娘说的可是实话?圣上面前休得再胡言乱语!”
董大力本就是憨实胆小的性子,早在陈月娥被掌嘴时就吓得不轻了。
又听儿子、儿媳跟女儿都没按原先定好的说,更是骇得不知所以然。
这会儿听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他连看都没敢看是谁在说话就不住地磕着头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是老婆子收了人家的银子,让我……让小的们跟着她说啥就是啥!
小的不敢乱说,银子就藏在家里。
凭小的的本事挣不到那么多银子,那都是人家给的,小的不敢扯谎!”
陈月娥这下子是真疯了。
被人堵了嘴按着手脚也拼了命地想去抓董大力,脖子上的血管几欲裂开。
贤老郡王继续问董大力:“给你们银子那人是男是女?可有说什么来头?你可记得对方样貌?”
董大力:“是男的……男的,四十出头的样子,他没说、没说自己啥来头,只说自己是哪个贵人派来的……”
跟着他把那男人的样貌囫囵描述了一番。
等他说完,贤老郡王对元隆帝道:
“陛下,臣以为当即刻着人前往董家搜查,看是否有此人所说之银两,另需张贴告示捉拿其所述之人。”
其他人点头附和。
元隆帝看向六儿子:“太子以为如何?”
骆峋收回放在董大力身上的视线。
“回父皇,流言传出当日儿臣曾于宋氏处得知董家情况,命人探查了董家众人近期与人往来要况。
昨日有人来报发现一可疑人员与此人所述相差无几,请父皇允其进殿。”
董家人前脚把人供出来,后脚太子就找到了这么一个人,若说是巧合才怪了。
可董家人是魏嫔找来的,若说是太子自导自演的,那又决计不可能。
所以只能是魏嫔想借董家人污蔑宋良娣清誉,却被太子破了局而不自知。
亦或者是。
太子可能就等着魏嫔跳出来。
太子的话说完,在场之人除了不知事的皇孙们其他人无不是这么想。
魏嫔双目圆睁,胸口剧烈起伏,能感觉到投在她身上的视线俱是一言难尽。
她却是顾不得那么多。
脑中只一个念头,赵盛被抓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为了不让人逮着尾巴,几天前她就没再让赵盛往宫里递消息,她也没找他。
他竟是这就被抓了?!
很快,魏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赵盛被带了上来。
他二十七当晚被太子的人抓了便在典玺局受过审了,前天太子向元隆帝禀明实情后他又被下了诏狱。
此时赵盛一身白色中衣看似干净整洁,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然其嘴角的淤青红肿与整个精神面貌,皆显示着他此前已然经受过什么。
等赵盛一跪下,全仕财就让董大力指认。
董大力如鸡啄米地点头,“是他!就是他!穗娘跟茂生领回来的就是这人!”
全仕财又问秋穗娘和董茂生。
前者的反应与董大力相似,后者则问大叔是不是又来给他们家送银子了。
也正应了早先大伙儿想的。
傻子的话在司法上不能当证词用,但从伦理世故上来说却是具备参考性的。
若不是那人往董家去了不止一次,董茂生一个痴儿哪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赵盛也没含糊。
董家人指认了他,他便把之前在元隆帝跟前说的话当众说了一遍。
总归就是宋良娣给傻子做过童养媳的事,是魏嫔让他传出去的。
从他调查槛儿做了哪些事,怎么找到的董家,找到后又与魏嫔有过怎样的联络,收到了怎样的命令。
等等细枝末节,赵盛说得清清楚楚,最后还供出了他把证据藏在了哪。
像他这种有家室的线人,自是要留后路。
因此之前魏嫔叫人给赵盛递的条子,他销毁了一部分,藏了一部分。
除此之外还有他是魏家线人的证据。
赵盛也一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