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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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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处于高峰期的病患是不能在外面逗留的,因此她们所能经过的地方,都是温和无害的老人,她们多数用怯生生的目光环视周围,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上,在护工和家属的监督下,动作迟缓地“散步”。有一些人则干脆坐在两边的座椅上,盯着天花板或脚跟前,一言不发。

慕容延钊是后者,刚被转移到这边不久,更早之前的一个月里,他被关在严格禁止探视的病区,接受最高规格的治疗。现在他坐在面朝中庭的长椅上,蜷缩起高大的身躯,整个人瘦的厉害。

女人一开始拿着旧友留下的合影,没有认出头发全白,满面风霜的男人。

“李鸢在哪里?”女人耐着性子,温和地询问。

慕容延钊像是没有听见,连眼睛都不曾转动一下。最后是一旁的护工,用英文询问女人是否需要帮助,女人说明自己其实不是来找病人之后,护工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慕容鸢看起来,精神头比这里大多数正在康复中的病人还要糟糕,25岁的年轻脸庞上看不出一点生气,月前刚被养父下重手砸伤的颧骨已经消肿,但还残余着黄褐色的印记。

“你是李鸢吗?”朱鱼突然蹲坐在她身前,强行占据了她的视野,仰着脸问她。

容鸢迟疑地点点头。

朱鱼松了一口气,伸手梳理着容鸢久未打理的黑色长发,被后者僵硬地躲开,也只是不以为意地继续手下的动作。

她温柔地笑道:“可算找到你了,你爸爸让我来带你走。”宽厚温暖的手从她的发梢拂过,落在她肩头,最后才牵起她的手,讲她从困窘中拉起。

容鸢的仰着脸,双目直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不发一语,直到被面前的人紧握住的手不再颤抖。

她静静地等待伴随着窒息感的闷痛从胸腔消散,听着自己心口嘈杂的悸动,慢慢趋向平稳,才缓缓向右侧身,转过脸来与温无缺四目相对。

室内依旧很暗,从遮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给眼前的人勾勒了一圈线条柔和的银白轮廓。容鸢眨了几次眼,才逐渐适应周围的暗度,勉强看清温无缺的五官。

“噩梦?”温无缺边问,边往她枕头上挤。

“嗯,梦到阿爸了,”容鸢侧过身,用没被牵住的左手,顺势环住贴到自己的身上的温无缺,回答说,“主要是梦到朱姨当初救我。”

“下下周就出发了,紧张?”温无缺侧脸靠在她胸前,问。

“有一点,不过还好。”容鸢顿了顿,说,“人人都会做噩梦,偶尔做噩梦是正常的。”

“你的linda医生说的?”温无缺笑道。

“这都被你发现了?”容鸢现在看不到温无缺的表情,她猜小温总又在得意了。

“我的大老板,你知道这话听起来很不口语吧?”温无缺话锋一转,说,“确实是个人都有做噩梦的时候,我也会做噩梦的。”

“实话说,我想象不出你会做噩梦。”容鸢回忆了一番,觉得新奇,便坦率地说。

她们也断断续续,在同一个被窝里睡过半年觉了。温无缺神经衰弱,入睡慢,睡姿奇差。

每晚睡着之前,温无缺能翻好几次身,就算怕冷抱着自己睡的那些时候,她也总是要动来动去,直到寻找到一个最舒适的睡姿,才愿意闭上眼。这过程中,稍有动静,她便会睁开眼睛。可这人一旦睡着了,又可以做到一动不动。这让容鸢想起导师给自己看过的,自家金渐层猫睡觉的视频。

容鸢一度怀疑自己被窝里的也是猫,毕竟和李十四这只狗的睡眠习惯差别很大。但温无缺再怎么辗转反侧,也没有做噩梦的迹象,至少容鸢和她睡一起的时候没发现过。

总不能温无缺做噩梦的生理反应,也和别人不一样吧?

“那倒是,一般来说,我梦到一些麻烦,会在梦里解决了再醒。”温无缺开始数了起来,说,“比如某个企划案进展不顺利,我的傻缺老哥又给我使了什么绊子————通常梦里的难度会大一点,睡醒了没遇到过。”

温无缺的梦多少有点荒唐了。

牵着手侧卧不舒服,容鸢又翻个身改为仰卧,温无缺立马也贴了上来,又在她胸前趴好,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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