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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会动也算,不过也要注意浮漂,线动了不一定是咬钩了。”温无缺悠哉游哉地欣赏起了四下的风景,随口应她,说。
她们来之前,这一片的营位已经停了不少房车,都是旅客自驾来的房车,大多数挂的不是本地车牌,区别于景区在不远处安排的,体验性质的房车度假营,也不同于她俩这样单纯把房车拉来过周末的。
温无缺今天一早带十四上完厕所,又吃了早饭后,就带容鸢出发了,加上她们刚才车里休息聊天的时间,现在也才早上9点多。
这个时间营地里大部分的先来者大多刚起床,三三两两地,披着外套,抱着洗漱用品,在就近的水电桩洗脸刷牙。
“你在看什么?”容鸢显然觉得盯着湖面看很无聊,便拉她聊天。
“我瞅瞅有没有人带猫猫狗狗来,不然李十四多无聊。”温无缺答道。
她们话赶话从逛公园说到了露营,初衷就是为了给十四找点小生活。
按她的了解,开房车旅游的人都会养点猫猫狗狗的,以慰藉漫长和枯燥的旅程。
今天在场上的不知是否养猫的多,她看到有人结伴下了车,往营地的公厕走,还没看到狗出来如厕的。
温无缺看了一圈一无所获,便低头去看蹲在她俩之间的十四。
十四今天表现不错,从她俩和铒料开始,到架好竿等上鱼,始终静静地流口水,也没乱跑,也没乱叫。
温无缺看到宝贝女儿今天这么乖,还想安慰两句,结果低下头,就和刚从饵料盆里抬起头的比格犬,四目相对。
“我去!”温无缺尖叫一声,原地蹦起,手忙脚乱拽起十四的牵引绳,就试图把狗往后拖。
正在托腮观湖的容鸢,听到了她的尖叫,一转过脸,也是脸色一变,果断把饵料盆从桌上端起,先退开了好几步。
“我的好十四,你快吐出来啊,这可都是生的,你拉肚子咋办?”温无缺唠唠叨叨地,开始教训偷吃饵料的十四。
她拽着牵引绳,揪着十四的后颈皮,因为惯性作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才终于把十四从折叠桌前拖开。
被拽开的比格犬倔强地背过脸,只斜着眼,用眼角上三白瞪她,嘴筒子上下闭合得紧紧地,试图锁紧鼓胀的腮帮子,就是不肯张嘴。
温无缺无奈地看着,黏糊糊的饵料混合着狗子的口水,从十四耷拉的嘴皮子边沿淌下。
温无缺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想伸手直接去掰十四的狗嘴,指尖还没碰到那脏兮兮的嘴皮,她又犹豫地缩了缩手。
“别掰。”容鸢将饵料盆又放回了桌上,才跨步过来扶起她,冷静地说,“别掰,还是得她自己吐。”
温无缺看着窝在自己怀中,腮帮子在动,乱七八糟的黏湿液体蹭了自己一冲锋衣的比格犬,十分怀疑,说:“我看她多嚼两下该咽下去了。”
“你把她放地上,再哄她吐————”
“哕!”
容鸢的话音还没落下,十四就就发出悠长的呕吐声,一口气把嘴里兜不住的饵料,都吐在了温无缺身上。
温无缺看着意犹未尽,伸舌头舔着它自个儿嘴皮子的十四,彻底没了脾气。
纯谷物和酒糟混合出来的天然饵料,本来也不算难闻,但经过十四的狗嘴紧闭,发酵了那么短短几分钟,再吐出来的糊状物,已经开始散发出难闻的酸味和臭气。
“十四啊十四,你可真是我的大宝贝,和你妈一样。”温无缺愣神不过片刻,低头盯着自己冲锋衣前襟上的大片黏稠污渍,评估了一下情况,便冷静了下来,对着仰头看她的比格犬,摇头苦笑道,“还好你吐我身上了,我怕冷,衣服穿得严实,你吐我外套上,冲冲水擦一下就能弄干净,要吐你妈身上,她非得疯了不可,这儿可不好洗澡。”
“嗯,还好她吐的是你。”容鸢语气平淡地接话,然后不等温无缺扬起眉毛发作,就脱了自己那件冲锋衣递过去,顺便把始作俑狗抱到自己怀中,说,“你穿我的,我先带十四回车上擦一下,顺便检查检查她情况。你自己那件用水冲完,拿布擦一下,先挂房车侧边晾着吧。湖边风大,下午就干了。”
“也只能这样了,还好她就尝了两口,还给湖里的鱼儿们留了不少。”温无缺无奈地说。
“也还好你做鱼饭不如狗饭好吃,十四不喜欢。”容鸢又接茬安慰了她一句。
“下回我们再去露营的时候,我得想辙,让她远离饵料盆。”温无缺换上容鸢的衣服之前,先把自己的东西都翻在了折叠桌上,边检查口袋边说,“你等等看看,她要没吃坏,就牵着她在营地遛一圈吧。她就是坐不住了,嘴巴才闲不住。”
“好。要给你拿点什么东西吗?”容鸢边抱着狗往房车方向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