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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出入,但江晏希望寒江寻想明白一切的问题,想明白目标是什么,她要怎么做,恰恰是希望寒江寻糊弄他。
十七岁的少女经历不多,不知道答案才是人之常情,在靠近答案的过程中不断遇到挫折,再不断调整心态去应对,才能逐渐变得更加坚韧。
江晏自然是听进去了,从接受寒江寻的道歉,同意签字开始,他这些日子想必也思考过很多,就是还需要过了心里的坎,才能主动去找侄女谈谈。
容鸢很是佩服寒香寻,因为寒香寻连这都想到了。
“其实小寻给所有人都挑了礼物。”容鸢说,“不过现在只能推迟交付的时间了。”
其实这件事是寒香寻吩咐的,即便她不说,按寒江寻的性格,应该也会去买一两件,但是因为她明确说了,孩子第一年出国,要给每一个亲近的长辈和朋友准备才是,于是孩子放心去给祖父母们和叔叔也挑了礼物。
“应该是在转机的地方耽误了,没上机,能找到的,放宽心。”江晏宽慰,道。
“江先生的等等就可以给。小寻特意交代的,给叔叔的她要我放在随身行李里。”容鸢故意放缓了语速,道。
江晏没有关心寒江寻送了他什么,只说:“我也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我后面又有项目要进山,今年过年恐怕都挤不出时间出去看她了。过两天我找时间先拿给寒姐。”
容鸢后来是被江晏叫醒的,一睁眼,就是小区熟悉的大门。
容鸢8月初订机票的时候,考虑到这是寒江寻一生一次的成年生日,她除了预留停药后的必要观察期,又再多延迟了几天回国时间。
结果就是她这出发日期选得精妙,路上直接跨越了两个令时,两地间的时差也随之拉长。
她出发的时候,时差是12小时,落地的时候,时差是13个小时。
加上容鸢使用家庭里程数兑换升舱,不得不选择2次转机的航线,第2次转机过程还倒霉碰上延误,最终到达时间就比预定的整整迟了4个小时。
其实遇到延误,她就猜托运那边也将不顺,姑且给江晏发了微信,耐着性子,顶着倦意在行李转盘附近等了一会儿,确认东西没到,才去填了表。
容鸢现在正是疲惫不堪的时候,只想小睡片刻,接过江晏帮着拿下车的行李,从中取了寒江寻备好的礼物给人,就赶忙往家里去。
寒江寻给叔叔准备的礼物是一副墨镜,说是叔叔常年在山里挖坟,太阳光毒,墨镜对眼睛好,而且戴着帅。
考古工作者听了容鸢的转述,不知从何接茬,只能默默把墨镜架上鼻梁,伫立在初冬午后的阳光里。
容鸢快走远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一眼还在原地的人,怀疑墨镜底下,是不是被孩子感动到泛红的眼眶。
她也不知该不该夸寒江寻有先见之明,飞机没坐几次,直觉倒是挺准。
她准备出发的早上,寒江寻看着她的航程,一本正经地问她:“鸢鸢姐,盈盈姐是不是‘渣男’?”
正一起吃早饭的lance,纠正她的中文,说:“tessa是女的,不能叫‘渣男’,得叫‘渣女’。”
雀本来还绷得住,听到这里直接把果汁呛进了鼻腔里。
容鸢如果不是多反应了两秒,温无缺那个奇怪的英文名,估计也得被牛奶呛到。
她默默咽下了口中的牛奶,哭笑不得地问寒江寻为什么这么想。
寒江寻忿忿不平地说:“她自己天天坐私人飞机,却让你买票去转机,这还不渣吗?一般霸道总裁不都得给老婆包机吗?转机多麻烦啊,容易丢行李,还容易延误!”
这下三个人是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kite和tessa还没有结婚,你不能说她们是‘老婆’。”“中文警察”lance又一次纠正她。
“你也少说两句。”雀用纸巾捂着嘴,低声警告lance。
当事人是最无奈的。
寒江寻的出国手续都办妥了,温无缺便向寒香寻毛遂自荐,揽下了护送孩子出国的活儿,原因很简单————她俩商量好了,送完了孩子,她先顺道把十四带回去。
两地之间没有直航的飞行航线,需要转机至少1次,就算容鸢能舍得钱,原价买头等舱的票,坐民航回国,十四是必然要待货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