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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不做面包,但她喜欢做中式包点。那些花馍和带馅的甜、咸包子,被她带回实验室里,大多数又分给了lance。
用5天以上的时间,去计划一顿简单而美味的早饭,这在容鸢过往的生命里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这个时效,和温无缺之前两次的行程也有矛盾。
但这次她就可以放心提出来,从此刻算起,温无缺也还会在她们身边待8天的时间。
“那咱起床吧,计划太多,得赶快起来做。”温无缺说是这么说,却没有从她肩头起来的意思。
“嗯。”容鸢应着,实际也没有动,她现在动一动,还是会有点晕。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温无缺的发顶,把脸颊贴了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头靠着头,安安静静,依偎着坐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温无缺才盯着床尾的光斑,说:“我们再这样,李十四该抗议了。”
“你又污蔑十四。”容鸢扶着额角,抬起了头,好让温无缺从自己肩头起来。
“她在你面前,和在我面前,压根就不是一个狗。”温无缺捡起床头柜上叠放着的大号衬衫套上,这才掀开被角下了床。
温无缺一边把脚伸到床底下,扒拉自己的拖鞋,一边说:“你那个酵液晚点做没事,躺着再睡下吧。你半夜不是醒那么久,现在睡不饱头很晕吧?”
“你醒着?”容鸢以为温无缺那困极了的样子,其实根本没清醒过来,贴自己胸前以后就又睡死了。
“你心跳那么快,我睡不着。”温无缺淡然地说,“下次做噩梦了可以直接跟我说。”
她用脚趾夹着在床底够到的拖鞋,拨出来套上了,才趿拉着鞋绕到容鸢这侧的床头,伸手箍着人的肩膀,半是强迫地,让人躺平来。
“我等等闹钟响了就下去。”容鸢老老实实地躺着,任凭温无缺帮自己放平枕头,垫好肩颈,然后盯着温无缺的眼睛说。
温无缺下楼了以后,容鸢才默默地,转移到温无缺睡的那个枕头上,闭眼补眠。
她一个人和十四待着的时候,5点多下楼放十四去院子里方便完,她就会洗漱一番,做个简单的早餐,随餐把这天的药吃了。
做完这一切,她会躺在一楼沙发上补个回笼觉,直到手机预设好的闹钟在8点响起。
容鸢的卧室隔音极佳,温无缺关上门以后,房里又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如果她没有时不时地动弹一下,房内就安静得让人难受。
原本这样的寂静,对她来说不应该是一个问题。
躺了大半个小时,还无法入睡后,容鸢便抓起叠放在床头柜上的睡裙套上,关掉了手机里的闹钟,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容鸢下楼的时候,温无缺在玻璃门边,面目狰狞地按着十四,帮十四擦脚。
“好十四,你这样把泥带进屋,一会儿你妈起来看到,该骂我了。”温无缺好言好语地哄着,盘坐在地上,绞着双腿,钳制住十四的动作。
在她怀中,好动的比格犬前爪搭在她的小腿上,后腿站立,试图靠全身扭动挣脱出来。
容鸢站在楼梯上看见了,忙走下楼,上去喝止:“十四,坐下!”
十四没有马上遵照指令,它听到容鸢靠近的脚步声,先抬眼斜了温无缺一下。
温无缺立马瞪了回去,过一会儿,才慢悠悠松开了夹着十四的双腿,改为像坐禅一样的坐姿,继续盘坐着。
十四从喉咙里哼唧了一声,原地转个身,一屁股坐在温无缺交叠的脚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甩起了尾巴,白白的尾巴尖时不时打在温无缺的小腿上。
“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还在给它做饭呢!”温无缺抱怨道。
容鸢走到她面前,学着她的样子盘腿坐下,从她手里接过湿巾,拍拍自己大腿,命令十四,道:“过来。”
十四屁股一抬,旋身从温无缺腿间跳到了容鸢腿间,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