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漂亮的胜利。接着你就把事情分下去吧,可以准备后面的事了————又或者,你是不是可以趁这时间,稍微抽出几天来,关注下你个人的终身大事了?我这还和黎蓁蓁打着赌呢。”唐新词是真挺急的。
温无缺捕捉到了盲点,反问道:“就算你们说对了又怎么样?我喜欢她,就必须是‘终身大事’吗?”
“你认了?”唐新词怪执著地。
“这又不是多新鲜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温无缺云淡风轻地说。她倒想知道,和容鸢那样的人在一起,还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有几个人真的会毫不动心?光是激素水平波动,也该心跳加速个几次。
自打国庆前她被容鸢“逐出家门”,这两周多来她不是没有趁着现在拉开距离,回头客观评估过。她可以轻而易举得出那个答案,很轻易地发现自己确实喜欢容鸢。但是这种世俗意义上的喜欢,就必须和一辈子挂钩,这是她不能理解的。喜欢就要确认关系和长久吗?她们相处融洽,靠对彼此同等的欲望维持关系,有什么不可以?维持不下去了让它散了,又有什么不可以?
“所以你冷静了两周,得出的结论,就是维持现状?”唐新词目光如炬,点出了问题的要害,“你确定维持下去就是你想要的吗,老总?”明显就话里有话。
“我会找她谈一下的,还没到时候而已。”温无缺听出她藏着话了,但选择伸了伸懒腰不搭理她,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说,“你要没啥事的话,待会儿也可以会去休息下了,我要先回家了。”
“你不住办公室了?”唐新词看出她的态度了,直接在沙发上躺下玩手机,不想管她了,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回家了,天天住这里人都要变态了。”温无缺又转了转腰,艰难地伸手绕到自己背后锤了锤。其实她办公室套间里的卧房真挺舒适的,很多人自己家都没有这样的居住条件,她的腰酸背痛纯粹是高度集中注意力盯着公关战盯出来的。
温无缺中秋晚上离开了寒香寻家里回到家是倒头就睡的————打好几个小时的麻将,脑子累了。她没走眼,天不收家里那小孩不仅做生意有一手,打麻将更是一绝。当然更让温无缺感到心累的,是晚饭后她想去主卧的阳台透口气,赶上阳台已经被人占了。天不收背对着寒香寻,寒香寻“叽里呱啦”一个劲儿地说。那两个人没有注意她,她就呆在寒香寻卧室里,好整以暇地看寒香寻表白。寒香寻迟来了8年的表白仿佛没有触动天不收,天不收阴着脸看着前方,直到寒香寻说完了还僵着。温无缺都有点佩服天不收这次的恒心了,正想着晚些怎么找点事让寒香寻骂自己一顿解气呢,天不收清俊的脸上跟变天一样,一下就挂满泪珠,捂着脸哭得特别狼狈。
“幸会,五千块。”周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看着阳台朝旁边的温无缺伸手。
“行,我愿赌服输。”温无缺低头掏出微信,给周蔷转账了5000元。关掉微信之前,她又打开了3人群聊看看,把容鸢的节日祝福和十四的照片都收藏了。
温无缺这一觉睡得不错,梦都没做,第二天一早就被温韬喊去了疗养院。之后她便一直在公司。所以她房里的一切,基本维持着中秋节那天中午的布置。
负责每天定点定时用密码进她卧室打扫的家政大姐工作多年,知道她的脾气。如果是原本就在房间里的东西乱了,可以整理;如果是这种打包起来她自己还没处置的东西,就不要动。是以家政团队保证了她卧室窗明几净,床品松软整齐,一丝多余的褶皱都没有,散发着阳光的香气,但衣帽间里那两大纸箱还半敞开着,和她悬挂整齐的贵价衣物格格不入。
温无缺看到衣帽间里的这箱子,再看看她挂起来的猫耳棒球帽,不免生气。昨天她戴了箱子里那顶崭新的比格犬耳朵渔夫帽去了寒香寻家里,寒江寻一看她就激动了。
“盈盈姐,你来啦————你怎么也买了这个帽子?”寒江寻忍不住摸了摸帽子两侧垂着的毛绒狗耳,评价道,“那还是十四的手感好。”
“这帽子咋了?”温无缺不明就里,问道。她主要不理解,容鸢这个仿生人品位离奇,喜欢比格犬就算了,寒江寻都没怎么和十四相处,怎么也那么喜欢它?喜欢到看到个比格帽子就激动?寒江寻是不知道给十四掏次耳朵有多熏人吗?想起她之前帮狗子掏耳朵的事,温无缺的脚趾头便隐隐作痛。
寒江寻嘴上说着手感不如真的,但还是继续摸着帽子上的假耳朵,感慨道:“我之前上网看到这款帽子了,就下单了一顶寄给鸢鸢姐,跟她说她以后可以戴着和十四一起出门。我还想看她今天戴这个帽子,和十四一起来我们家过节呢,结果她被朱姨先约走了,我都没机会看到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