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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温无缺把狗装在后座上一个戳了俩透气孔的纸箱里,几乎用完了一整卷打包胶带去加固纸箱,一路心惊胆战地开车回家,生怕这破坏力极大的小不点把纸箱拆完该拆她爱车了,结果到家的时候看到那狗的嘴筒子几乎把透气孔啃出了三倍大,差一点就可以成功“逃跑”出来的时候,心跳到底有多快。温无缺很怕自己扶着后车门,两眼一翻就要去跟温韬做邻居了。
温无缺好不容易捋顺了自己的呼吸,把还在吃瓦楞纸的狗嘴强行摁回纸箱里,手上立马被招呼了一下。温无缺欲哭无泪,想不到这辈子除了容鸢,她还能被第二个女性生物咬。还好这比格犬的牙都没长齐,牙口比容鸢差不多了,不然她该去本地防疫站接种狂犬疫苗了。
从地下车库抱着纸箱进电梯再上楼,几分钟的路第一次如此漫长。温无缺开门锁的时候都快累晕过去了。结果她刚把鞋放好,容鸢就走过来,半蹲在她脚边扯她裤腿。
“我的大老板,你现在这个姿势我应该抛弃程序直接开始想入非非,还是该担心你有别的意图?”温无缺无奈地盯着容鸢仰望她的双眼,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晶亮得过分。晚上借着朦胧的月光和窗外漏进屋里的其他光线,她是很乐意居高临下看这双眼睛的,可现在不是。
温无缺反正记得,容鸢主动,十有八九没有好事,还这么高兴地主动,那肯定不是好事。
“小温总,你能把裤子脱一下吗?”容鸢面无表情地问她,语调也是一贯的四平八稳,一句话却在温无缺心头丢了一个大炸弹。
温无缺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大门上,还抬腿空蹬了两下,试图甩开容鸢抓着她西裤裤腿的手。
“我的大老板,我可以说不吗?”温无缺现在十分确定了,容鸢扒她裤子和馋她身子没关系。容鸢指定要拿她裤子做什么坏事。
“十四还没打疫苗,小区里流浪猫狗和其他宠物狗多,环境复杂,不能长时间带出门散步,但是我怕她在家乱尿。”容鸢淡定地解释道,“我听到小寻说她在你脚上尿尿了,所以你裤脚刚好全是她的尿液和气味,脱下来,我给她标记个地方,教她学定点排便。”
温无缺只觉得一阵血气涌上天灵盖,差点又要去陪温韬了。
“我的大老板,”温无缺面带微笑,咬牙切齿道,“你是让我把裤子脱下来给狗当尿垫?那要不要外套也一起脱下来凑一套,做狗窝?”
“嗯。”容鸢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反正这裤子你肯定不要了。外套就不用了,垫的东西材料一样的话,十四会分不清楚窝和厕所。”
“长期帮我管理衣物清洁的可都是职业人才,她们这行首先要铭记的就是不去探听客户的衣服上都沾了什么东西,所以,”温无缺嘴角一撇,不情不愿地说,“我承认我是觉得被狗尿到裤脚很丢脸,洗好了我也不会再穿。不仅这裤子,今天穿的袜子我都不想要了。我扔掉是一回事,但你拿去当狗尿垫……”
容鸢只是目光灼灼地持续盯着她看。
温无缺双肩一沉,垂头丧气地开始解腰带。
温无缺停止回忆,又悲愤地回头看了眼这会儿改窝到容鸢大腿上睡觉的小狗。光看眼前这画面,她真觉得挺温馨的,容鸢一脸慈爱,容鸢大腿上趴的也是正正常常的狗。这货咋回家就不折腾了?温无缺怀疑这狗要么很会演戏,要么就是有双重狗格,实在和个把小时前那只初次见面,就一屁股坐她脚上尿尿的小恶魔判若两狗。
这温情一幕看久了她老错觉自己脑袋发昏。温无缺不看了,开始专心在冰箱里找食材。时间已经超过晚上8点30分,由于温无缺不让容鸢吃泡面,又打算回来给容鸢做饭一起吃,后面一下班还去接那只烂狗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两个人现在都还没吃上晚饭,皆是饥肠辘辘的状态。她疑心现在把脑袋埋容鸢肚子上能听到容鸢肚子又在叫。
这屋里现在只有叫十四不带饿的。据寒江寻所说,容鸢下午讲完课前脚一出门,后脚赵赵一关门,天使小狗就变异了。寒江寻只来得及看到什么东西从眼前飞窜过去,一眨眼小狗就把赵赵给它捎带的那袋子狗粮用嘴拆了,一顿胡吃海塞。刚温无缺洗澡的时候,这狗还借着乖乖学指令的名头,从容鸢手里骗了不少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