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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言淡淡抬眸,并不想和张澳耗费太多时间。
所以,你想怎么lsquo教训rsquo我?
怎么教训?张澳一愣,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语气理所当然地说,这剑法,当然是不许你带走的,你得与我结契,发誓你今后都不许使用这剑法。
周围一圈弟子登时脸色变了一变,面面相觑。张澳这话说的,实在是太逾越了。
温灼与温睿舟不在这里,不代表镇海山庄轮得到他张澳管,更不用说,对方还不是山庄弟子,而是谢家的人,是他们庄主吩咐要好好对待的客人
张澳挑衅归挑衅,可是真要管谢无言的所作所为,甚至是要和他结契,那就说不过去了。
温家姐妹虽然年纪小,但是在这方面,可比张澳清醒多了。温婵又觉得生气,又无可奈何,气道:张师兄,我真是一片好心也拉不动倔驴,我最后告诉你一声哈,我大哥脾气是好,可他发火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劝过你。
张澳怒了:你说谁是倔驴!
温小落在一边轻声嘀咕道:温大哥可能马上就回来了
那又如何!
张澳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事到如今,该说不该说的都被他说完了,他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那谢家如果真和我们山庄关系好,谢仙尊为何不来我们山庄避难?为何宁可隐居山林也不寻我们庄主帮助?你们几个小丫头光看到人家做的表面功夫,哪知道他们背地里是怎么想的?
温婵与温小落一下子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她们年纪小,这些事本就接触不多,了解的并不透彻,只能嘟起唇以示不满。
谢无言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张澳脸上。
谨言慎行这四个字如何写,这位仙友恐怕不知道吧。
张澳的脸早已因愤怒而涨红,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便听到谢无言如霜般的声音刺了过来:若是我今日并不在场,你的话传到父亲或我的耳中,影响了谢家与温家的关系,甚至挑起两家之间的矛盾,你的罪过可就大了,明白吗?
众人登时一怔。
刚刚还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矛盾,顶多只能算是个人恩怨,可是谢无言现在说到这个份上,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两个世家,这可就绝不是件小事了。
众人收了收看戏的心思,看向张澳的眼神也愈加紧张不安,生怕这人一个冲动,毁了他们山庄与谢家的关系。
温婵直言不讳地附和道:谢少爷说得对,张师兄,你赶紧给谢少爷赔罪道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道歉还不晚。
其他一些围观的弟子听到了,也纷纷跟着点头。如果这事能因为张澳的一个道歉而就此了结,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们深深意识到,张澳虽然是出于个人恩怨,一时冲动才来找谢无言的麻烦,可是他们所代表的,是镇海山庄与红霞一线天,如果张澳真一时糊涂犯了大错,他们作为张澳的同门师兄弟恐怕也要跟着受牵连了。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先了张澳。
张澳被他们盯得满脸通红,浑身不自在,这会儿劝他道歉有什么用?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要他道歉对他来说,就是件极丢面子的事,他自尊极高,怎么可能轻易道歉!
而围观的弟子们已经不像刚刚那么胆小了,这事牵连的不只是张澳,还有他们。甚至有人上前推搡张澳,让他赶紧道歉,别磨磨蹭蹭的。
操!张澳踉跄着站稳身子,怒气冲冲地看向后面,他的同门们一个接一个地拥在他身后,根本找不到是谁干的。
不仅如此,换做其他门派,估计这会儿每个人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可镇海山庄的大部分弟子却像是随了庄主温睿舟那般性格,一个二个都十分热心,拍着张澳的肩,劝说他早点道歉,回头是岸。
张澳被挤在中间,方才还高大威武的体形,现在却淹没在人海里,变得不那么起眼了。
谢无言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愿因这种无聊的事耽误太久,偏偏这种事还老是找上他。
和他相比,黎琛倒是心情颇为不错,少年轻声哼着曲儿,站在一边旁观,似乎十分享受这片混乱,换言之,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温婵与温小落手拉着手,高高兴兴地站在一边,突然间,她们看见远处一个缓缓靠近的人影。即便隔着很远,也一下子察觉到了不对。
她们俩立刻缩到旁边,在混乱的最中心,让出了一个位子。
张澳这时也愤然挣开其他弟子,怒气冲冲地吼退他们之后,拍了拍肩上的灰尘。虽然他现在不说话,不过眼睛里燃烧着的怒火,比刚刚还要旺盛。
张澳努力压抑着近乎咆哮的情绪,然而他一抬头,正好就对上黎琛笑眯眯的眼睛,登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叫嚣着愤怒,燃起熊熊烈焰。
你看什么看!张澳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