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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的泛红很快被陈竹年发现。
陈竹年抬眼看他。
鹤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身体不自觉往后方躲。
以往他受伤不告诉陈竹年,陈竹年发现后会狠狠“收拾”他一顿。
此刻陈竹年看他的眼神也有那层意思。
然而陈竹年没像以前逼近。
陈竹年问:“其他地方呢?”
“没有。”鹤来连忙摇头,“这下真没有了,不信你可以检查。”
陈竹年没说话,他起身,从一旁储物柜里找到一盒舒缓的膏药。
揩了黄豆大小的一点在食指指腹,再往鹤来脚踝按过去,乳白色膏药很快被抚平,化为透明的水,热意和酥麻感沿着脚踝,再到小腿,大腿腿根,鹤来想躲,脚却被陈竹年大力扣住,动弹不得。
抹完,他被陈竹年塞进被子里,只露个迷茫的脑袋出来。
鹤来善解人意地将自己往樯那边靠,给陈竹年留个位置。
预想中身侧的凹陷并没有发生,陈竹年打开衣柜,从里层拖出一床厚实的毛毯,将其重叠铺在地下。
“啪。”
床头灯光熄灭。
室内一片漆黑。
鹤来对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浓度趋于平稳,他才小心翼翼地挪到另一边,探出脑袋,看睡在地上的陈竹年。
alpha眉头紧皱在一起,脸色发白,像在承受某种难言的痛苦。
鹤来想起昨晚,醉酒的陈竹年也是这般难受。
他心里酸酸的,手伸过去,指腹悄悄贴在陈竹年眉上。
皱起的眉很快被抚平。
鹤来看着陈竹年,心跳逐渐加快。
他掀开被子,还有点犹豫,但更担心陈竹年实在不舒服。
仿生人软软的心很容易动摇。
再加上平时陈竹年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对鹤来说,他胆子也大起来,一只手已经捏住盖在陈竹年身上的被子一角,往上提。
鹤来熟练地钻进alpha怀里,找到喜欢的位置,合眼要睡。
陈竹年却醒了过来。
或者说,一开始就没睡着。
他没将omega推开,只是垂下眼眸,看着他怀里的omega。
黑长的睫毛在夜晚好似轻盈的蝴蝶,白皙的肤色如月华凝脂,鼻尖泛着一点红,桃色的唇微翘。
胸膛随着呼吸缓慢起伏,鹤来自带的体香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让人依恋的温暖从四面八方传来,omega身体很软,软到仿佛他稍微用力就会坏掉。
陈竹年喉结不自觉滚动,很长时间没动,直到怀里omega熟睡。
感到身体腾空,鹤来迷迷糊糊睁眼,腰臀回到柔软的大床上,他眯着眼睛,说话声音带着浓浓睡意:“陈竹年,你为什么……”
陈竹年轻叹气。
他将地上的毛毯卷起来,放到置物台上。
随后上床,隔着床被抱鹤来。
“睡觉。”
鹤来“哦”一声。
他想了想,又说:“我们不是在约会吗,为什么不睡一床被子呢?”
“今晚你想睡觉就别问这种话。”
陈竹年闭眼说。
鹤来立马乖巧。
虽然隔着被子,彼此靠得依然近。
omega的信息素就在身边,陈竹年面上不再痛苦,鹤来借着夜晚的掩护,悄悄看他。
长期缺乏安全感的alpha终于得到了久违的安抚,鹤来将额头贴在陈竹年胸膛,眼睫轻扫离心脏最近的那片肌肤。
翌日。
醒来时床边无人,鹤来揉着眼睛去客厅,刚好在走廊遇到准备出去的方卫翔。
鹤来说了三次“你好”,方卫翔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鹤来,眼神发直。
omega过于惊人的漂亮让他一时间连自己名字都忘记。
方卫翔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美,像是迷雾里可远观不可触碰的神迹,一眸一笑之间皆带着摄魂的魅,眼眸却泛着明亮又单纯的水润。
鹤来友善地对他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