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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来熟悉这种语气。
他将控制不住红起来的耳朵藏起来。
又在陈竹年怀里睡了半小时,鹤来终于把瞌睡虫赶跑。
他亲昵地蹭蹭陈竹年,下方,猫尾巴在陈竹年裤脚处左右晃荡。
鹤来突然想到:“陈竹年,你易感期是多久?”
两人的特殊时期都会因为接触加深而波动,举个简单的例子,鹤来在遇到陈竹年之前,发情期三个月一次,非常稳定,遇到陈竹年后,这个频率会变成可怕的一个月三次。
陈竹年轻笑:“你会穿裙子等我吗?”
“想都别想。”猫耳朵一下竖起。
“哦。”陈竹年说,“那我不告诉你。”
鹤来抬起头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竹年看他。
与陈竹年对视五秒后,鹤来又说:“我不会穿的,你死心吧。”
平时穿得严严实实陈竹年都把他吃成那样了,真穿上,鹤来怀疑自己骨头都会被陈竹年舔干净。
陈竹年又笑。
跟陈竹年相处这么久,鹤来或多或少也学会一点谈判的技巧:“我没有很想知道。”
陈竹年点头。
鹤来震惊看他:“哇。你真觉得我不想。”
“哪个不想,穿裙子还是易感期?”
鹤来忍无可忍,揍他。
陈竹年靠近,亲他唇角:“八月第三天。”
鹤来便不说话了。
很久,才点头。
8月3日,是青蛙与他约定逃跑的后一天。
被陈竹年管着吃完午饭,鹤来好不容易把alpha赶去上班,按鹤来的理论,他现在的工作是当好陈竹年的omega,那么陈竹年想亲想抱想标记,鹤来都同意,同理,陈竹年也要好好工作。
这番话又不知道戳到陈竹年字典里哪句“不高兴”了,鹤来在门口主动亲了alpha好几次,终于把陈竹年的“非常不高兴”亲成“勉强高兴”。
临走,陈竹年将他拉进怀里,鼻尖贴在他脖颈。
“你好香。”alpha嗓音低沉,“平时就够香了,今天更……”
剩下半截话被鹤来捂住。
门关上,鹤来缓一口气,猫咪在他脚边转圈,鹤来给他喂了根猫条,只手撑脸:“你爸爸比你难搞多了。”
猫咪喵喵喵几声,鹤来就点头,也跟着喵喵喵。
今天睡得太多,下午没事做,人又不太舒服,不适合去找王成旭,鹤来索性戴上全息设备,开始“找bug”工作。
他进展很慢,一片草皮被他翻了半小时,鹤来懒洋洋地准备开始翻第二片,收到剑客的组队邀请。
同意邀请,鹤来传送过去,见到剑客的第一句话:“你怎么上线了?”
剑客:“你怎么也上线了?”
很奇怪的一番对话,鹤来摸了下耳廓狐毛茸茸的大耳朵。
今天刷新的是奇遇任务,帮助一对年轻人完成婚礼。
前期都很顺利,送入洞房后,却听一声刺耳的尖叫,腥红血液沿着墙缝往外溢,渐渐,房间被源源不断的血液淹没,挤压到极限,房檐四分五裂,婚房骤然爆开。
四处都是血腥味。
剑客熟练地在手心划一刀,鲜血长流,他的血条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骤降。
直到濒临死亡。
甚至没有人看到长剑出鞘,新娘的头颅被人干脆利落地斩断,尖牙还插在新郎的脖子上,两人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双头人像。
剑客目光平淡,仿佛刚才一切与他无关。
当前最快斩杀记录的奖励已发至背包,鹤来呆呆地看着剑客向他伸来的手。
血液完全止不住。
剑客只是看着伤口,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全息游戏过于逼真,为防止玩家不计后果冲动行事,游戏设置了强制性的痛觉共感,即角色在游戏里受伤,现实玩家也会感到疼痛。
所以尽管“剑客”这个角色有着其他种族难以匹敌的高额数值,实际选择玩“剑客”的玩家没几个。
鹤来沉默着帮剑客包扎。
等对方血条恢复一半,鹤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即使不压血线你的伤害也足够,为什么要这样?”
剑客看他:“这样鬼的血腥味消散最快。”
几分钟前鹤来就已经被鬼的血液熏得远离现场几十米远,好在剑客的血液经过处理,鹤来闻不到他手心鲜血的味道。
“那也不行,”鹤来眉头紧皱,“你好几次都是这种不顾死活的打法,现实不疼吗?”
“一点。”他轻声说。
剑客受的伤足够把鹤来这段时间攒的所有治疗能量用完,鹤来没好气地缠紧绷带,想让剑客感到疼,然而剑客只是看着他。
鹤来泄气,重新放松绷带。
“你再这样我得一直跟着你了,你一上线我就知道。”鹤来威胁他说,“之后你没有自由,干什么都要受到我的监视,也没办法卡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