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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来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按照正常的洗澡步骤,缓慢又细致地揉搓自己的身体。
每一寸肌肤。
浑身泡在水中,温暖又舒服,鹤来发现他的身体好像格外敏感,只要稍微用点力气揉捏,莹白如玉的肌肤便能泛起诱人的浅粉,指腹再收缩,掌心贴着的那团软肉便能化为更深的桃红。
指尖在自己身体上游走,双腿不自觉合拢,洗澡本身就费体力,累了鹤来就靠在浴缸内侧轻微喘气。
自我意识还没回笼,他只是本能觉得陈竹年是他的alpha,所以看看也没关系。
他自己洗实在太累,于是挤了沐浴露想要陈竹年帮一下忙。
就这么简单。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在门口站了两分钟,他让陈竹年过来,对方却将浴室门关上。
奇怪的人类。
讨厌的人类。
这点忙也不可以帮吗。
鹤来慢吞吞洗完,胡乱裹了件浴袍就往外面走。
他安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懵懂的大脑始终觉得缺点什么。
视线落在散了一地的alpha抑制剂上,鹤来脑内程序转了半天,终于转出答案——alpha。
发情初期的omega对alpha信息素很敏锐,没找太久,鹤来在隔壁房间见到陈竹年。
走廊只留下一排感应灯,不算明亮,所以鹤来看不清陈竹年面上的表情。
对方似乎刚洗完澡,漆黑的发尾留有水汽,身上透着冷。
鹤来看着他。
陈竹年没有立马走过来,双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只是鹤来知道对方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鹤来抿了下唇。
下一秒,眼泪就掉了下来。
陈竹年动作瞬间僵硬。
听见反射弧长到天际的鹤来沙哑着声音怪他。
“你刚才凶我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收拾我,我又没做错——”
话还没说完,鹤来闷哼一声,手腕被人扣在头顶,他难耐地扭动两下,腰侧又被人用腿固定住。
他被alpha压在墙角,下颌也被人捏住。
下一秒,带着些许竹叶清香的吻落了下来。
或许是吻。
在鹤来看来,完全是被单方面吃嘴巴。
他疼得直抽气,对方好过分,即使这样也不把他放开。
因为发情,鹤来脸颊通红,上面落了几个齿印,藏在黑暗里,倒也看不出。
睡袍被揉得乱七八糟,领口半挂在鹤来小臂上,对方埋在他锁骨处咬,把鹤来咬炸毛了就用舌尖轻舔安抚。
鹤来哭得断断续续。
还没忘记骂陈竹年。
骂的却是:“为什么连洗澡都不帮我,你明明知道我很累的。”
‘明明知道’是鹤来胡乱安在陈竹年身上的罪名。
陈竹年默声半晌,有些艰难地说:“你放过我吧。”
鹤来瞪他。
到底是谁欺负谁。谁不放过谁。
陈竹年垂眸捏着他的后颈。
声音暗哑到鹤来甚至不太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到最后,听到一句“对不起”。
霎那间鹤来止住了哭泣。
他好像勉强能从发情期里omega对alpha下意识的依恋里醒来,瞬间眼神又变得冰冷,以为自己还在货车车厢后面,陈竹年正用陶烨的情况威胁他。
牙齿骤然用力,血腥味瞬间从口腔漫延,陈竹年退出去,鲜血顺着两人嘴角往下流。
几乎没有间隔,毫不留情的一巴掌落在陈竹年脸上。
远不是先前没力气的调情。
而是带有被跟踪、被威胁的愤怒。
陈竹年放开他的那瞬,鹤来身体失去支撑点,无法控制地跪坐在地上。
他只手撑在墙壁,虚弱地喘气。
下一瞬,下颌又被人紧紧攥住。
鹤来被强行着仰头看陈竹年。
对方眸色深沉,眉眼透着一贯的寒意,食指指尖稍微往上一顶,鹤来被迫张嘴。
纯净水被灌进去。
陈竹年一言不发地清洗鹤来嘴里的血液,再三检查内部没有伤口,他才用剩余的水处理自己。
鹤来此刻像被应激后的刺猬,看向陈竹年的眼神带着警惕和敌意。
然而力气始终不够,他被陈竹年拦腰抱起,又丢在床上。
对方神色晦暗不明。
大抵是不高兴。
非常不高兴。
鹤来知道陈竹年没有戴耳钉。
alpha糟糕的情绪就像一点就爆炸的火药桶,再加上开了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与omega有亲密接触,x欲.望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人更容易失控。
鹤来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