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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在陈竹年注视下,鹤来又慢慢将双手放下来。
他说:“反正我全身都被你看过了。”
说着眼泪委屈巴巴地挂在眼睫上。
陈竹年想问他“看过”是指以前还是现在。
他想了想,还是忍住。
鹤来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上其他黏湿的地方,确保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
尾巴被他塞进浴袍,耳朵则被裹在头上的干发毛巾遮住。
他按住浴室门把手。
听见陈竹年问他:“信息素状态还好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鹤来语气冷冰冰:“不要你管。”
后颈腺体不光疼,还不寻常地肿胀起来。
看来发.情期还是被陈竹年的信息素刺激地提前。
鹤来甚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拍卖现场控制不住信息素。
越想越愤怒,鹤来转过头去,对着陈竹年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准买我的契约权。”
“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再也,再也不要,”他反复强调,“不要见到你。”
话音刚落。
浴室残留的一点暧昧,彻底化成冰点。
陈竹年盯着鹤来耳骨上的耳钉。
舌尖轻舔尖牙。
眸色骤暗。
第18章强迫
门锁发出被锁定的“咔嚓”声。
鹤来脸色一沉。
他侧过头去看陈竹年。
陈竹年神色平静,仿佛刚才远程锁住浴室门锁的人不是他。
对上鹤来视线,他轻声说。
“为什么不想见到我。”
鹤来冷冰冰道:“你都把门锁了,你还问为什么。”
陈竹年盯着他看了半晌,只是说:“过来。你发尾还在滴水。”
鹤来久久站在原地。
陈竹年也不催促。
他耐心一向很好。此刻也应该气定神闲也对。
也对。
陈竹年眼眸微眯。
一侧尖牙愈发酸痛。
沉默的怒火化作宽木,横在两人中间。
水流早已止住,浴室里的温度一点点消散。
鹤来面色也从原先的红润到脆弱的青白。
纯白的浴袍披在他身上,使得他像时刻就要被风吹走的薄纸。
僵持几分钟后,鹤来指尖勾上系在腰上的腰带,稍微用力,柔软的腰带瞬间掉落在地。
尾端缠在鹤来粉红的脚踝处。
同时,浴袍敞开,露出正面一片艳丽风景。
鹤来两侧肩膀往后退,松垮的浴袍领口沿着他顺滑的肌肤直往下掉,最后堪堪停在小臂处。
他肌肤胜雪,越柔软的地方越容易留下痕迹,像纯净雪地上点缀了香气馥郁的红梅。
红梅顺着他上下起伏的呼吸,在空气中发颤。
此刻浴袍已经遮不住什么,一点遮掩反而增添许多欲拒还迎的引诱。
原本应让人血脉偾张的场景却因两人之间的僵持而格外沉重。
陈竹年眉轻蹙。
鹤来一步步走过去。
说:“你把我困在这里。你不就想我脱给你看吗。”
他说:“我是伴侣型仿生人。”
“你们人类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才想要和我接触吗。”
浴袍愈发松软,逐渐往下掉。
“停。”陈竹年只手撑在额上。
他眉紧紧皱在一起。耳钉戴在鹤来耳骨上,此刻他只能靠自己稳住情绪。
糟糕的情绪。
糟糕的情况。
所有的一切,乱成一团。
直到鹤来走到浴缸旁边。
直到温热的眼泪滴落在陈竹年手臂。
他一边抽泣,一边愤怒地控诉陈竹年。
“你也骗了我。”
“你早就认出我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你是小狗。我的信息素味道你一闻就知道。”
陈竹年沉默不言。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疯得不轻。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第一反应告诉他,既然双方都喜欢欺骗彼此,那不是正好说明他们很般配么。
他就说。
“是。我是狗。”
视线没再习惯性落在鹤来身上。
过了会儿,他又沙哑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