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陈竹年在他身后说:“你信息素状态这么糟糕,不跟我一起,你怎么解决?”
鹤来第一反应竟然是“没叫老婆,说明正在逐渐恢复正常。”
他支支吾吾道:“已经够了。”
拍卖在即,不能让他一身都是alpha的信息素,方止凡会起疑心,整件事但凡出一点岔子,他都很有可能无法顺利成为人类。
临时标记也有轻重程度划分,原本只打算让陈竹年轻咬他一口,留一点不明显的高阶alpha信息素在他腺体内,他便能长时间不受发.情带来的疼痛和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影响。
然而刚才被陈竹年反复折腾,信息素需求被满足过头,甚至不需要进行任何标记行为。
陈竹年好像听不懂。
他又凑在鹤来颈后亲,想彻底标记鹤来的心蠢蠢欲动。
浴室内空间狭窄,又不通风,信息素浓度迅速上升。
鹤来又要喘不过气。
同时感觉陈竹年力气越来越大,而鹤来自我意识却在不断沉沦中。
不行。
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要被标记。
鹤来痛苦地咳嗽,用最后一点力气突然转身。
他让陈竹年的脸埋在他胸前。
浴袍被他整理了一番,胸口处被遮掩地严丝合缝。
应该没问题。
他尝试语气温柔,又带有一点讨好。
“你,你不要标记我。”鹤来说,“你咬这里。可以吗。不标记。咬完就放我出去。”
小人机总天真地以为人类的需求是固定值,一次性填满和分批少量补充是相同结果。
所以他一再容忍,和人类讨价还价。
直到浴袍被扯开。
……
半晌,鹤来因为某处疼而靠在浴缸旁边掉眼泪,陈竹年从身后托起他的两边脸颊,捏了捏。
鹤来说:“我再也不要和人类说话。”
“人类也不遵守契约。”
陈竹年只抓一个重点:“为什么说‘也’。老婆。”
又开始叫老婆了。
鹤来蔫巴一会儿。
期间他又尝试用冷水使陈竹年冷静,但陈竹年大抵很快就产生了抗性,折腾半天,还是抱着他神志不清地叫老婆。
鹤来背对着陈竹年,开始复盘半小时前使陈竹年清醒的契机。
陈竹年无聊,手指在鹤来一头粉毛上打转。
手指往下,捏上后颈。
鹤来瞬间想明白。
陈竹年这种状态起源于突然的怒火和信息素扩散,中间因为湿润的毛巾完全将后方腺体遮住,才有片刻好转。
鹤来想起陈竹年腺体问题,心里麻麻地疼。
他和陈竹年的契约沉睡太长时间,以至于他没办法精准掌控陈竹年腺体状况。
难道腺体已经糟糕成这样,甚至到了会让人意识混沌的程度?
鹤来慢慢转过身,手自然撑在陈竹年身侧,以极其自然的姿势跨坐在陈竹年身上。
陈竹年顺手将他后腰揽住。
浴室水雾弥漫,陈竹年的眼眸晕在模糊的雾气中,显得格外温柔。
他眨了眨眼睛。
听见鹤来说:“陈竹年。”
“你让我舔一下你的耳钉。”
耳钉能够重置陈竹年信息素抑制程度,之前鹤来被压在车后座时陈竹年告诉过他。
陈竹年盯着他看了半晌。
随后把戴有耳钉的那节耳骨捏住。
他第一次拒绝鹤来。
“老婆。”陈竹年摇头,“不要重置。”
下一秒,只觉得长条湿漉漉又毛绒的温暖蹭上他捏住耳朵的手腕。
小猫的尾巴末端乖巧地在陈竹年手心上下跳动。
下方一圈圈绕在他手臂上。
鹤来闭眼,凑上去亲陈竹年手上关节。
他双手勾在陈竹年脖颈。
唇轻咬,露出的唇肉格外粉嫩,像熟透的草莓。
眼睛像能挤出湿润晶莹的水来。
仿生人的模仿能力很强,适应能力也很强。
伴侣型仿生人更清楚身下的alpha想要什么。
有时候魅惑人类对鹤来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又自然。
【请你将手移开,麻烦配合】这几个字在他脑内重组。
于是鹤来伸出一点舌头,舔陈竹年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