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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了一会,沈淮寂转身走到洞口:“张懋先生。”
“沈大少爷,有什么疑惑之处吗?”张懋笑问。
沈淮寂道:“如何能把季获的躯体夺过来。”
“沈大少爷,这事有些棘手。”张懋道,“再说,你如今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还是远离他们为好。”
“张懋先生。”沈淮寂没有过多的解释,语气坚持道,“我想确认一些事。”
张懋迟疑了一会,最后道,“如果你想独占季获那被夺舍的躯体恐怕有些难,不过想见面倒是有机会,如果我没猜错,白观道长会把夺舍那个季获身体的人带回长行山进行封印,我们可以去青岳山,请求我师父出面,到长行山交涉,白观道长估计会让你见他。”
“那我同先生你去青岳山。”沈淮寂道。
“好。”张懋只能无奈地应声。他想不明白,沈淮寂这么博学多才,淡泊名利,又能跟他成为忘年之交,应该对事对物都看得淡的,为什么会在这方面这么固执,真是无法理解。
应惑低垂着头,距离上次徐聿洐来见他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一直被关在这里,应惑身体都麻木了,躯体那道楚淮霁给他留的伤口越来越恶化,血不停地流下来,要不是靠应惑魂体的支撑,这具躯体早就流血过多而亡了,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稀少的灵气一时难以团聚,应惑无法修复身体的伤口,他喘着虚气,奄奄一息。
吱一声响。大殿的门被打开,伴随着一道刺目的光线,应惑微眯了眯眼,看向穿着一身红色官袍的徐聿洐。
他身边还站着白观道长。应惑视线转向白观。白观对上他的视线,隐隐感受到一股极其压迫的灵力,忙沉下气来,挥起手,再度给应惑下了禁锢。
应惑身上的捆链绑得越来越紧,皮肤都被拉出了勒痕,应惑凝了一眼白观,不过没有挣扎,他明白,现在作挣扎,只会做一些无用功。望了一会,他收敛下眉眼。
望着白观吃力地控制应惑身上的捆锁,徐聿洐道:“白观道长,可以把他押走吗?”
“稍等。”白观道长道,“他的修为高深莫测,本道再给他加几重禁锢。”
徐聿洐便没有再说话。白观不停地在应惑身上加各种捆绑需要的锁链,双腿双脚任何可能有遗漏的地方都给加上,密密麻麻的,没有任何的缝隙。
等都布置完,白观额头上全是汗水,而应惑被他这么一翻折腾,身上的伤口愈发疼痛,开裂程度也愈发的瘆人,血液不停地往下滴,不到一会,他就晕厥了过去。他的头发现在都还没有恢复,白花花的一片,看起来苍老极了。
白观道长向来崇善长生不老,不然也不会修道,如今为了收服应惑,却耗费了这么精力。他断不能让应惑逃掉。修为这么高深莫测的邪物,倘若能收为已用,现在这一副苍老的样子都不算什么,到时候说不定能回到他还弱冠之时的容貌。
生怕应惑找机会逃跑。白观让昭帝派人同他一起护送应惑回长行山。于是昭帝便派遣了徐聿洐同行护送。
“徐小友,麻烦你让人把他带到马车上。”白观道,“你抱着他即可,不要怕抱不起来,我会给你借一些力。”
“是,白观道长。”徐聿洐应声,他迈步到昏睡过去的应惑面前,看着他身上的捆锁,再看他衣衫褴褛,皮肤各处遍布的伤口,微顿了顿,抬起手,把他抱在了怀里。大概是有白观道长的法术帮忙,徐聿洐很轻易就抱起了昏睡不醒的应惑,把他抱到了马车上面。
怕引入注目,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备的马车是一款很普通的马车,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徐小友,这几日就麻烦你看守他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唤本道名字即可。”白观道,“本道随时都能听到。”
“是,白观道长。”徐聿洐应声道,接着又开口,“道长,他身上的伤口总是在流血,需要处理吗?”
白观道:“不用处理,他那具被夺舍的身躯早就面目全非了,如今还能存在,是因为这个邪物在操控,现在这个邪物的魂体被本道锁在了躯体里面,暂时无法脱离这具躯体,为防止他找机会逃跑,还是让他一直这样为好。”
徐聿洐恭敬地回答:“道长,我明白了。”
京城距离长行山有一段路途,长行山位于九州东北部,路途遥远而颠簸。徐聿洐靠在马车上面,沉静的眼眸看着昏睡的应惑。此时他脸上都是污垢,脏兮兮的,哪还有曾经作为被昭帝最为宠爱的五皇子那个高贵的模样,不过即便是如此,也隐隐能够看到眉目之间的不屑。
◇
第38章收我为徒
马车在道上徐徐行走着。已经一天过去了。自从昏迷之后,应惑便没有再醒过来。车厢里面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