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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聿洐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收住眼眸,掩盖掉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戾气。
“太子殿下,请你放心,微臣绝不会有二心。”徐聿洐语气慌忙道。
“好好好。”季桡笑了笑,收回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壶热酒,亲自给徐聿洐倒了一杯,敬他道,“有你这句话,孤便放心了,孤敬你。”
徐聿洐生怕怠慢,拿起酒杯,有些受宠若惊般回敬季桡:“微臣谢过太子殿下。”
“行了。”一直在一边看着两人互动的季勤,此时终于开口了,“大哥,看你把徐大人弄得一惊一乍的。”
“那么多话,等了那么久,一直说要吃,现在徐大人来了,可以开筷了,你就吃你的吧,正好堵住你的嘴。”季桡没好气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季勤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他猛扒着饭,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行了,没点吃相。”季桡忍不住拿筷子拍了他一下,“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亏你还是一个皇子。”
“大哥,我可不像你,你不知道,今天父皇来武训场,那季月重专挑我的刺,害我在父皇面前出丑,被父皇罚了面壁思过,还不准我吃东西,我可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季勤禁不住埋怨。
“父皇也是为你好。”季桡笑道,“季少将军可是有打仗奇才的,你好好跟着他。”
“父皇,真的是为我好吗?”季勤嘟囔,“真的是为我们好,应该是像他对五弟那样吧,你看他对五弟多纵容,五弟病才刚好,就闹了那么大的笑话,他说要娶沈淮寂,还是在早朝那么庄严的场所,结果父皇还帮着他闹,真是偏心至极。”
“少说话。”季桡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季勤满不在乎道:“这里都是你的人,怕什么。”
季桡道:“行了,好好吃你的饭。”
季勤撇了撇嘴,开始扒饭。季桡转头看向一边默不作声地徐聿洐,温和着脸笑道:“徐大人,不用在意,你今日都在翰林院,想来还没有吃晚膳,现在你敞开吃即可,不用多客气。”
“谢太子殿下。”徐聿洐行了行礼,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
季勤吃了好一会,填饱了肚子。终于有心思想其他的了。他道:“大哥,你说我吃相不好,要我说,五弟才是真的吃相不好,在状元宴上,他可是当众掰着鸡腿啃的,他更丢人。”
“别同五弟比。”季桡道,“他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季勤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要我说,他还真不一样了,特别是病好之后,干的事一件比一件丢人。知道的,是以为他病好了可以仗着父皇作为靠山胡作非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夺舍了呢,完完全全的换了一个人。”
“胡说什么呢。”季桡道,“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我才没有胡说。”季勤神情有些激动,突然想到什么,“大哥,你听过夺舍吗?五弟的病突然好得那么快,又性情大发,说不定真的被夺舍了,毕竟他的病不是早就被张懋先生判了死刑的吗?怎么一夜之间就好了,还说什么要娶沈淮寂为妻,他一个皇子要娶一个男人为妻,你说荒谬不荒谬,搞不好,不知道被哪个畜生夺舍了,才会干出这些惊世骇俗之事。”
“夺舍?”季桡道,“你少看那些志怪之书。”
“太子殿下,微臣曾听白观道长说过夺舍之事。”
一直没有出声的徐聿洐适时开口道。
第28章下蛊
“哦,真有此事?”季桡一顿,问道。
“是。”徐聿洐应声。
季桡道:“那你给我说说这夺舍是什么情况。”
“夺舍,便是炼制邪道的人借体还魂。”徐聿洐道,“白观道长说过,夺舍是存在的。他还说夺舍是邪术,为正道所不容。白观道长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严肃,他说如果遇到了,可以来找他,他可以帮忙。”
季桡听着,沉思了起来,过一会开口道:“这么说,徐大人,你是觉得五弟被夺舍了吗?”
“微臣不敢妄论。”徐聿洐道。
“大哥,既然真的有所怀疑,我们去请白观道长来一趟看看便知。”季勤道。
季桡道:“你说得容易,白观道长哪那么容易说请就请的,白观道长乃世外高人,想要知道他的去向恐怕比登天还难。”
“找不就行了吗?”季勤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信还找不着他,倘若真的五弟被夺舍了,恐怕要祸害我们,若是我们真的办好了,那是大功一件,父皇一定会重重有赏,这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季桡抬头看向徐聿洐:“徐大人,你既然跟白观道长碰过面,那你知道他的踪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