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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奶奶:“感谢你们了。”她仔细地看着行李被安置稳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
车子驶入新的村庄时,路面上还有些没扫干净的冰碴和残雪,零星的村民或在院子里收拾,或走在路上,看到车进来,会投来探寻目光,那目光里有新鲜,有好奇,但都保持着一种礼貌的距离,这种距离感正是钉崎奶奶现在所需要的,这让她放松不少。
新家比之前看过的照片还要好,独栋的二层小楼,白墙灰瓦,院子宽敞,屋后是一片规整的田地,虽然现在还盖着枯草和薄雪,但能想象出春天的样子,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家具半新,看起来结实好用,厨房的灶台擦得锃亮,米缸是满的,水缸里的水也是新打的。
“这...”钉崎奶奶看着这一切,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对虎杖倭助道,“太破费了,多少钱,我们...”
虎杖倭助摆摆手,语气平常:“都是知理安排的,村里的大家很欢迎你们过来住,你们先安顿下来,缺什么少什么直接和知理说,或者来找我。”他的话软中带硬,没给钉崎奶奶拒绝的余地。
钉崎野蔷薇年纪小,并不能理解大人心里的纠结,早已欢呼着冲上了二楼,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地板擦得发亮,她兴奋地规划着哪里放书桌,哪里摆床铺。
安顿的日子忙碌而平静。钉崎奶奶话少,但手脚勤快,很快就开始收拾屋后的田地,松土施肥,准备春播,她偶尔会和虎杖倭助交流些种地的经验,她听说虎杖倭助在学校里找了份工作,决定开学之后自己也试着去找份工作。
野蔷薇则迅速和宫知理家的孩子们混熟了,她对山里很好奇,听说他们以前去过山里,和他们约定好下次进山一定要带她,还和他们一起在还有些冻手的溪边玩(被钉崎奶奶骂了几次),一起在宫知理家的院子里进行那些奇怪的“训练”。
钉崎野蔷薇是细心又大胆的孩子,她在村子里和其他普通人交流的时候,发现村里人对宫知理的态度很特别,不是害怕,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重,连带着对她们这些住在宫知理家的孩子,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关照。
有一次,野蔷薇和津美纪一起给村里一位独居的老婆婆送点心,老婆婆硬塞给她们一把炒豆子,还反复叮嘱:“宫大人最近还好吗?我们最近没有去拜会,帮我转达一下问候吧。”
这真是太奇怪了!钉崎野蔷薇只觉得不对劲,村里的老人对知理姐姐怎么是这样的态度?
回去的路上,野蔷薇忍不住问:“津美纪,为什么大家都对知理姐姐这么...客气?”
津美纪提着篮子,温柔地笑了笑:“因为知理姐姐是村子里很重要的巫女大人啊,大家都很尊重过她。”
“巫女?”野蔷薇眨眨眼,这个概念对她来说有点遥远,“是神社里面的那种巫女吗?可是知理姐姐不住在神社啊。”而且这里的神社她和奶奶去拜过,里面穿着巫女服的可不是知理姐姐。
“嗯。”津美纪点点头,没有深入解释,“她守护着这里,但是不住在神社里。”
晚上吃饭时,野蔷薇扒拉着碗里的饭,装作不经意地对奶奶说:“奶奶,原来知理姐姐是巫女,怪不得村里的大家这么尊重她。”
钉崎奶奶夹菜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她,目光锐利:“不止。”
“嗯?”
“这村子,这房子,后面那块地,包括整座村子土地和大山,”钉崎奶奶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都是宫知理小姐的。”
野蔷薇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桌上。她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全、全部?都是她的?!”
“嗯。”钉崎奶奶继续吃饭,仿佛没看到孙女的震惊,“之前我就说了,她不是一般人。”
这个认知像道雷劈中了野蔷薇,她知道宫知理厉害,有钱,但没想到是这种...这种地主婆级别的有钱!拥有整个村子?那得是什么概念?
这个疑问在她心里生了根。某天下午,她在宫知理家院子里的廊下看着宫知理打理着花园,终于没忍住,蹭了过去,仰着脸,非常认真地问道:“知理姐姐,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怎么能买下整个村子?”
宫知理正剪下一段枯枝,闻言停下动作,看向野蔷薇,她没有笑,也没有觉得被冒犯,思考了几秒,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我足够强。”
她顿了顿,看着野蔷薇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补充道:“在咒术界,实力决定很多事,拥有顶尖的实力,财富、资源,自然会随之而来,反之,则可能一无所有,甚至保不住性命。”
这个答案直接、冰冷,却又无比真实,像一把锤子砸在钉崎野蔷薇的心上,变强,不仅仅是为了酷,为了不受欺负,还能...拥有这样的力量和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