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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知理淡然:“没事,洋葱对身体好。”
五条悟:“不要把大量处理临期食物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宫知理盛汤:“那你喝不喝。”
五条悟接过:“当然要喝。”
事实证明,就算厨师处理临期食品,她的水准也是在线的。
在这种还有些冷的时候,喝着加了很多洋葱的、热乎乎的法式浓汤真的很舒服。
吃了午饭,宫知理戴上安全帽去另一边新家的现场帮忙。
五条悟跟在她身后,问:“新家还有多久能建好?”
宫知理算了一下时间:“等到秋收的时候能交房...秋收啊——”
她长叹一声,和五条悟商量:“秋收和收房撞在一起了,你们要不要来一个冲刺训练班?”
五条悟:“大部分的农作物收获的时候在八九月份,那个时候也是咒灵最活跃的时期——很难啊。”
宫知理叹气:“咒灵什么的真烦,就不能让人安安心心的发展农业吗?”
五条悟忽然想起来:“其实和土地有关的咒灵也有哦,能够操控植物、让荒地变成森林什么的...”
他还在回忆着花御的能力——可惜花御并不经打,而且怕火,但是想来很适合种地。
宫知理也是这么想的,她兴奋地扭头,五条悟的下巴被突然凑近的安全帽撞了下,力量不大,但是位置刁钻,没有使用无下限的五条悟只感觉到一股猝不及防的酸麻瞬间炸开,他下意识“嘶”了一声,微微向后扬了扬头。
宫知理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抱歉,没事吧?”
她伸手探向他的下颌。
五条悟的身体在那一瞬间骤然绷紧。
那纤细的、近在咫尺的、带着体温的手指,像一道无形的电流,彻底击穿了这段时间伫立在他们之间朋友般的安全距离。
也许这个距离只是存在于他的心里,被他有意识地立在那里,但是现在的距离...太近了!近得他能看清她略带担忧的瞳孔,近得仿佛能嗅到她指尖隔着空气传来的、属于她的气息。
心脏毫无预兆地猛烈跳动起来,他怀疑以宫知理的能力可能已经听到了他错乱的心跳,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的呼吸都窒息了一瞬,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攫住了他,这感觉来得太突兀太猛烈,早就让他忘记了下巴上那点微不足道的疼,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防御,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狼狈,他急促地微微转头,克制住自己不要露出太反常的表情,刚好避开宫知理的手指。
“没什么大不了的,完全不痛。”他这么说,自己却揉了揉下巴,借此拉开了那令人心悸的距离,指尖下那被撞到的一小块皮肤却在隐隐发烫,提醒着他变得不对劲的那个瞬间真实存在的。
宫知理收回手,歪着脑袋打量他:“你还是这么不习惯别人碰你啊。”
五条悟很想反驳,但是想着如果反驳了可能真的会被她逮住一顿揉,到时候他真的没办法掩饰自己的不对劲,那可太糟糕了,因此只能含糊应下她的说法。
他干脆先迈开步子,走到她身侧,示意该出发了。
宫知理扶了下安全帽,说:“你的下巴还挺结实。”
五条悟只意味不明地哼哼不接话。
湖风带着寒意吹来,却吹不散他下颌残留的微麻感,更吹不散萦绕在他心底的混乱涟漪。
那湖面下悄然涌动的暖流,被这意外的一撞,撞得翻腾激荡,让他前所未有地清晰意识到:有些界限似乎正变得模糊起来。
他下意识地抿了下唇,喉结无声地滚动,朋友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模糊的界限在撞出的裂痕后若隐若现,带着某种让他想要探究却又本能想退避的暖流。他的视线投向远处波光粼粼却有些刺眼的湖面,只觉得耳根后似乎也跟着那撞到的地方,一起隐隐发起烫来。
真的是...
五条悟一向清明的大脑难得有一处开始堆积杂乱无章的思维,导致他在新家也没看出什么东西,只是强记下宫知理的介绍,准备有心情了再拿出来回忆,后面更是连晚饭也不吃、也不说留宿,急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回到学校,找到了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在学校为她开辟的医务室里喝着咖啡看书,五条悟进了医务室之后就自顾自地坐在诊疗椅上,长腿交叠,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目光却没有焦点,在虚空中游走。
家入硝子等了大概十来分钟也没等到他开口,终于舍得从书中抬头——也可能是因为这罐子咖啡已经喝完了——她问:“有什么事?”
五条悟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咨询:“今天、不,最近,身体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