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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破孩儿还说什么让自己站稳了?
我站稳了她想做什么?
白青染心跳如鼓,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既觉不安,更有着隐隐的不可言明的期待。
两个人距离那么近,白青染的变化景熠不可能感觉不到。
她脱口而出:姐姐你的心跳好快
窘状就这样被景熠诉之于口,白青染好想找个地缝儿钻了,她不由得不自然地别开脸。
景熠因为她特别的表情而不解,脑中似乎一个念头闪过,却未深想:姐姐你不用害怕,你可以放心大胆地靠在我身上,我抱着你,不会摔的!
她想白青染应该是因为在高处,而且是在地方狭窄的高处才觉得不安紧张。又觉得这个理由真的没什么说服力:两级台阶能有多高?姐姐可是统领着整个远航的人,那些董事高管大佬们在她面前都噤若寒蝉的,姐姐怎么会害怕区区这点高度?
白青染已经不敢深想我抱着你这句话,她努力地平复呼吸,并且给自己催眠
只是看风景,只是看风景,小熠只是保护我,只是保护我
于是她的心跳总算不再快得那么离谱了。
好久,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表面上看,两个人靠在一起,都各自在欣赏着外面的璀璨灯火,其实两个人各怀心事。
景熠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事情,那件事其实早就存在,或者说早就被她察觉到了,但是几次三番被她忽略。那件事一定对她很重要,她的直觉现在告诉她,她必须想起它,必须直面它。
而白青染则更觉忐忑,忐忑于此刻自己就在景熠怀里,忐忑于景熠此时的沉默不语
小熠是在看着外面,还是在想什么事情?
以白青染对景熠的了解,恐怕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那么,景熠究竟在想什么呢?会不会与自己有关?
白青染既期盼与自己有关,又害怕与自己有关。
小火车兜兜转转在游乐园里饶了一圈,终点就是起点。
两个人从小火车上下来,都有些神思不属。
景熠怕累着白青染,早从白青染的怀里接过了阿狸,同时摸了摸白青染的手:姐姐的收好冰。我们回去吧。
白青染抱都被景熠抱过了,对摸手这种事已经有了免疫力。
她任由景熠握着自己的手,传递着体温,目光落在景熠的脸上,总觉得今天景熠并没有完全尽兴。
小熠还想玩儿什么?白青染的态度是奉陪到底。
景熠却不想再流连于游乐场了。
夜晚凉意十足,她体热是不怕的,但她怕冻坏了白青染。
而且,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啊!
景熠想做点儿不一样的事:姐姐,我可以喝酒吗?
白青染:?
景熠:就是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嘛姐姐不也送了我酒做礼物吗?
白青染看着小孩儿期待的表情,急于打开成年人世界看个清楚的样子,在白青染看来景熠还是个小孩儿。
这并不妨碍白青染今晚想给予她的纵容:小熠想喝酒?
景熠:嗯!姐姐陪我好不好?之前姐姐不也说过,等我过生日的时候再喝酒吗?
那时候白青染每晚都靠红酒入眠,后来被景熠发现,她当时是这样应付景熠的。从那之后直到现在,白青染都没有碰过酒。
好啊!她说,我们现在回家,把我姐留下的酒打开喝掉。
景熠却摇头:那个酒,我可以先留着吗?
留着?
嗯,我想显得正式点儿。
虽然不知道小孩儿要怎样显得正式,白青染并没有想要追问的打算:那我们回家,开一瓶红酒?或者,小熠想喝白的?啤的?
景熠眨眨眼,想说又不大敢说的样子:可以不回家喝吗?
嗯?
景熠鼓了鼓勇气:姐姐,成年人是可以去酒吧的吧?
白青染挑眉,心想果然是成年人了,长大了,小熠竟然想去酒吧?也好,这算是一种人生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