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毛的旁边,是一只小黑猫,浑身上下连胡子都是黑的,正朝着景熠歪着脑袋卖萌。
还有瞪着豆豆眼的金丝熊,以及舔毛的大鸟让景熠顷刻间有种被大佬们关爱的新丁的既视感。
随着灯刷的亮了,照明设备重新恢复运转,嗷呜哈士奇要多二有多二的高亢嚎叫,大大小小的笼子里又开始此起彼伏的喵喵喵汪汪汪。
景熠:
曾媛没让景熠等过久,隔着一扇门,招呼景熠进去。
景熠站着没动
姓曾的当她是什么呢!呼来喝去的。
曾媛就没再招呼景熠,足足有五分钟。
景熠心里狐疑起来。
陡然听到那扇门里面传出曾媛的惊呼声:春卷!春卷你怎么了!
景熠的心提溜到了半空,顾不得上多想,奔着那扇门就冲了过去。
她想的是春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就是踹也要把那扇门踹开。结果
那扇门只是虚掩,景熠大力推门把自己闪了个趔趄,差点儿以头抢地。好不容易站稳了,抬头,看到正前方的办公桌后面,曾媛笑盈盈地看着她,而春卷就躺在她的怀里,被她一下一下撸着背上的毛,舒服得打起了小呼噜。
又被耍了!
景熠一口血憋在胸口,想杀人有没有!
小熠,坐。曾媛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景熠不肯就范,目光却逡巡于曾媛办公室内的布置,最后停驻在贴墙而立的一个大柜子上。
曾媛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像是一只算计人的狐狸:小熠在想什么?是在想这里面装了什么吗?
她是越来越习惯小熠小熠地称呼了。
小熠以为这里面装了什么?曾媛竟然起身,走到柜子面前,大大方方地把所有的柜门都打开了。
里面除了一些杂物,没有其他的东西。
景熠眉头拧起:那两个小孩儿呢?
曾媛哈哈大笑:怎么?小熠是以为,我把那俩小朋友塞进这里面了?还是,你觉得这里面还有暗门?
她露出浮夸的表情:小熠不会以为我吃小孩儿吧?
一边这样说着,曾媛一边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景熠。
景熠被她打量得脊背发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像是曾经的她也被这样论斤论两地打量过
景熠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那两个小孩儿呢?!
如果曾媛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景熠真的会报警。
曾媛冲景熠歪歪头:小熠,你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后门吗?
而那两个小孩儿,是隔壁超市老板家的小孩儿,经常到我店里玩儿,很喜欢我这里,他们也很有趣,曾媛顿了顿,忽然笑得意味深长,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更有趣你现在,比以前可有趣多了。
景熠一点儿都不喜欢被她夸奖。身为猎物,你会喜欢猎人夸自己有趣吗?在猎人的眼中,猎物有趣要么意味着好吃,要么意味着有用,总之都是被物化、被利用的。
景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既不想成为曾媛的猎物,更不可能被曾媛美好的外皮和甜言蜜语所诱惑。她迟早扒了曾媛的皮!
春卷还我。景熠冷着脸说。
她今天就是来取猫的,不是来和曾媛针锋相对的。
急什么呢?曾媛继续撸着春卷,小染又没急着让你回去。
景熠双眸眯了眯,什么都没说。
曾媛太阴诡,景熠摸不透她的底儿,自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当猫一样逗着玩。
又或是,曾媛悠悠拉长声音,你急着回去,想琢磨什么?
她抱着春卷重新窝回椅子里:我早就说过,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只要你想要得到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景熠哼了一声。
不信?曾媛挑眉,你不就是想得到小染吗?你想和小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