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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染害怕自己的某个不自觉的反应,就会被景熠发现什么,甚至会将景熠引入歧途。她想她的人生已经如此了,她不能把景熠刚刚开始的人生,引向万劫不复
可越是这样小心谨慎,白青染的身心越是像被抽干了水分,干枯着,只要一点点来自景熠的小小火苗,就会燎烧成漫天火海。
受不了景熠的眼神,白青染不由得拔紧了脊背,扶着柜门的手都不知该怎么放才好。
小熠。她背对着景熠招呼。
和白青染想象的一模一样,景熠就站在她卧室的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上都是生怕她开柜门累着自己的担心表情。
我在呢姐姐!听到招呼,景熠马上回应。
白青染:你去把我的行李箱搬去书房。
先支开这小孩儿再说。
景熠痛快地答应了一声,却一动没动:姐姐去洗澡,我就去搬。
不看到姐姐进去洗澡,我是不会去搬行李箱的。
白青染脸上现出无奈,她想说看什么看?你看得我都不会动弹了!
可她不能说,连再让景熠赶紧先搬行李箱的话都太过明显了,景熠不怀疑她的意图才怪。
白青染暗自咬牙:我连远航董事会里老奸巨猾的老头子们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几天之后才成年的小孩儿?有有什么可怕的!
她僵硬着什么,机械地抽出内.衣裤和干净睡衣,临转身前,特意将睡衣盖在了内.衣裤的上面。
做完这一切,白青染深吸一口气,关门,转身,目不斜视,从景熠的面前走过,直奔浴室。
事实证明,几天之后才成年的小孩儿比董事会里的老头们可怕多了。白青染甚至觉得这小破孩儿一眨不眨盯着她的样子,比摆弄着上.膛的手.枪的曾媛,更具杀伤力。
你眼睛朝哪儿瞅呢啊喂!
白青染面无表情,内心吐槽。她现在特别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把睡衣盖在了内.衣裤上。
不然呢?
被这小孩儿,圆睁着大眼睛,不错眼儿地盯着她的内.衣裤看白青染倒抽一口凉气。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白青染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从里面关上浴室的门,终于把那个让她连眼神都不敢对上的小破孩儿拦在了门外,白青染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抵着门,喘着气,觉得腿软,脑袋里的氧气也像是被抽去了大半,晕眩的感觉又来了。
偏偏这时,门外响起了小孩儿担忧的声音:姐姐你还好吧?
这句话比什么都提神。
白青染晕眩的脑子仿佛突然被扎了一针,还是针头特别粗的那张,她激灵一下,彻底清醒了:你还在外面干什么?
这样说着,她心里同时忐忑着:难道我刚才不小心撞到门,发出声响,被小孩儿听到了?
和白青染相处得久了,景熠怎么会听不出白青染的语气?
虽然隔着一扇门,白青染逐渐暴躁的语气也是明显的。
从刚才开始,姐姐看起来就不大对劲儿,后来往浴室走的时候,眼神都不肯给自己一个了。
景熠不安地挠了挠脑袋:是不是自己太过关切,让姐姐反感了?
浴室里面,已经飘出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景熠杵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一句: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垫垫肚子再补觉,不然难受。
里面白青染没回音。
景熠又杵了一会儿,觉得也挺尴尬的:那,我去搬行李箱了啊?
还是没回音。
景熠知道白青染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所以没反应这是恼了?嗐!真是的,怎么刚回家就惹恼姐姐了?
景熠对天发誓,这绝不是自己的本意。
景熠在外面的动静,其实白青染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景熠说的话。白青染甚至能想象出她说每句话的时候表情,和不经意的小动作。
听到景熠的脚步声远去,白青染才把紧贴着门的耳朵移走,随手关上了之前被她拧开放水的淋浴喷头。
秋日里的午后,其实天气还保留着几分热意,尤其在浴室这种狭小的空间中。喷头里喷洒下来的热水,渐渐蒸腾成雾气,将浴室笼罩。
白青染一件一件脱去衣服,姣好的身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蝴蝶骨支棱出令人遐思的美好弧度,仿佛随时都会翩翩飞走
厨房里的食材其实上午的时候就被景熠炖在了炉灶上,这会儿只要开火热一热就能入口了。
火舌舔着锅底,锅里的食物开始飘散出诱人的香味景熠吸了吸鼻子,好像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