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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道声音飘来:诶!我说,你家是做啥生意的?
这时是第二节课刚刚开始,任课老师在前方远处的讲台上自顾自地讲,对下面或是聊天或是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动作的学生们,仿若未见。
这种情况,景熠上节课就见识了。
她其实挺烦躁的。
景熠扫了一眼问话的人,她的新同桌,那个黑瘦黑瘦、满眼精明的男生,又向讲台的方向看了看讲课的老师。
那意思很明显:老师上课呢,我不能和你聊天。
男生其实刚埋着脑袋打了一堂课的switch,这会儿觉得无聊,想找个人扯会儿闲篇儿。
他根本就没把景熠这个新同桌当回事,对于他来说,旁边有人没人,或者是人还是非人类,没啥区别,没人和他唠,他可以拧脸找旁边那桌。
可是当他看到景熠的脸,准确地说是第一次认真看景熠的脸的时候,表情呆了呆,半张的嘴好几秒都没闭上。
景熠皱眉,觉得这人不光不爱学习,脑子好像也不好使。
地主家的傻儿子吗?
景熠扭回脸,不理他了,继续努力地在前面的一片背影的缝隙里,寻找黑板和老师的踪影。
一上午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
到了中午午休的时候,景熠记得跟白青染的午饭之约,迅速收拾好东西,塞进书桌,然后起身离开。
她的身后,那个男生来不及喊住她,忍不住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又有几个男生凑了过来,眉开眼笑地讨论着
真挺漂亮赶上校花了
都没啥曲线
哈哈哈!你懂个屁的曲线!
我爸说了,女人有胸有屁股才能生儿子
我听我叔说,你爸又包了个小明星?
滚!
景熠刚出校门,就看到街对面白青染在冲她招手。
夏末秋初,正午的阳光正好,几丝微风拂动,拂起白青染鬓边的一缕碎发,也拂动了景熠的心
也许是因为整整一上午没看到白青染,也许是因为身处陌生的环境,也许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白青染这个人,让景熠觉得心尖儿上莫名地觉得丝丝痒痒的,就像有一只手在用毛茸茸的小刷子,轻轻拭过她的心脏
那种情绪,在没看到白青染的时候不易察觉,而一旦白青染的身影出现,那种情绪就会陡然出现,不激烈,不骇人,就是那么轻轻的、绵绵的,让人想要忽略,都没有可能。
景熠陡生一种,想要破开那种绵绵柔柔的感觉,进入到自己的心里,更深更深最深的地方,好看个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她的内心深处,藏着她自己都未曾感知的东西,只待她去发现。
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景熠只想快点儿奔向白青染。
她也是这么做的
她的身体,比她的心还要快地,带着她,冲向了白青染。
姐姐!心里被喜悦充塞着。
白青染忙一把拉住她,还觉得心有余悸:过道急什么!没看到刚才有车吗?
景熠哦了一声,也觉得让白青染为自己担心很不应该,很快地回答:想快点儿看到姐姐嘛!
白青染眼中的担心化作了温柔的神色:想我了?
声音比眼神还要温柔。
景熠微怔,觉得白青染的语气哪里不一样,却也没有细想,特别实诚地点头:想你了!
白青染反拉住了她的手。
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时候,转走话锋,道:饿了吧?
嗯!景熠又点头。
这也是实话。
她最近贪长,吃下去的东西消化得特别快,其实第三堂课下课的时候就已经饿了。
走吧!白青染拉着景熠的手,往路边的一片繁华的商业区的方向走。
她没有问景熠想吃什么,直接替景熠决定了。反正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而且景熠基本上什么都吃,特别好养活。
想到养活两个字,白青染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景熠也不多问,紧随着白青染的脚步,反正白青染投喂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只要不是白青染亲手做的饭唔!这个是不可以说的。
景熠偷偷看白青染,心里想着可不能让姐姐发现自己在嫌弃她的厨艺。
她其实也在偷偷用眼神比量两个人的身高。
景熠现在踮踮脚,就可以和白青染差不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