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渊序这小半年都不知所踪呐,谁知道他失去什么地方混呢?”
quot……而且安然那孩子派人查了监控,渊序跟的那男人有着一米九的身高。quot
“……以及一头银发。”
此时众人都豁然安静了,一个老长辈当场脸色惨白,就差跌坐在地上,被一大帮人扶住,“姑奶你振作一点!可能是误会……误会……”“我……我一定是听错了……”“他们两个人是男人……男人之间怎么能做这种事……”
邹家家主邹文海愣了半晌,随即脸色骤变。
“湛教授,你做渊序的私人医生,不仅仅是为了治病救人吧?你老实交代你冲着我们家渊序是不是别有用心?”
湛衾墨笑着应答,不慌不忙,“嗯,你说是便是。话说回来,渊序这些年在你们家族过得还好么?”
此时温文尔雅的湛教授却以这样的口吻发问——
就仿佛这孩子是曾经被他亲自照看过,不得不转而委托他们似的。
邹文海那鹰隼般的眼定了定,更是锐利了几分,他曾动用了邹家的一切人脉调查过渊序的上一个监护人,都找不到任何资料。不管是各个星球的公安局还是星球总署,男人竟然没有留下任何一丝踪迹让他们能有迹可循。
能够如此决绝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的人,本就实属薄情寡义,更不要说不告而别的还是一个区区是有十五岁的孩子。
邹家甚至早就把那人当成永远和渊序再无交集的过客。
此时邹文海如同苍老松木般地手忽然晃晃悠悠地抬起来。
“你莫非就是……”
渊序那孩子要找的监护人。
哪怕参加圣选……都不惜要找到的人。
怎么会是他?……还是说这人一早就盯上了渊序这孩子?
“简直放肆,一个人怎么能跟自己的监护对象有这种关系?在你监护的时候,他才上初一吧?……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渊序起这种心思的,堂堂的一个医学教授,怎么没有半点礼义廉耻?”
“跟自己的病人和监护对象搞在一起,我看最好把你们学院领导叫过来,不能让你这样的人误人子弟,简直是乱来,完全没有医德,堪称……罔顾人伦……”
邹文海登时明白了些什么,如今蔺家跟邹家的婚约就这么突然黄了,原来是这么个“监护人”在这作梗!
这男人还大了渊序整整十二岁,却和渊序有那种关系,简直是邪恶和无耻!外界要知道这种事情……
此时那些邹家的其他长老也面目失色,“家主,这一切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别气……”
“误会?这有什么误会可言!”邹文海鹰隼般凛冽的眼生生就想从这个清高冷漠的男人剜下一块肉来,看看对方究竟有没有羞耻心,“他看渊序的眼神就不对劲!”
此时邹姨和其他女眷们也蓦然一惊,她们一直认为湛教授可是斯文有礼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从以前就盯上小小的渊序?
邹文海此时眉目阴沉,拐杖就差怼着自己几个便宜孩子,“混账!你们几个当时怎么就没发现渊序跟自己监护人……”
他作为邹家的家主必须要做出些什么,这种事传出来是丢他的脸,丢邹家的脸,邹家的威名一旦毁在区区一个教授身上……
“你这样的人不能做医生,你完全是误人子弟,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湛衾墨仍然是神色淡漠的,“啊,如果这就是邹老要对我说的话,那我大概了解了。”
他随即似乎抱着几分的歉意地淡笑,可那凤眼仍然是温和又幽淡的,“不过,就算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完全没有任何廉耻心……
曾经监护过的孩子,后面成了自己带上床的人,这种事换做是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会觉得害臊,觉得羞耻!
邹文海可正要开口,脖子突然一梗。
“顺便,您说的似乎不错,医生对人的道德感要求太高,我并不适合。或许邹老可以给我一点建议——比如做商人、政客,还是说……”湛衾墨那张英俊的面容更透着几分邪气,“讨债的。”
明明站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医学教授,邹文海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厉声责问和不满的气焰却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堵在了心里。
逼得他唇焦口燥,甚至嗓子眼都冒了烟。
“水……”声音却压根出不来。
他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的一场晚宴上,他的儿子邹渝还在宴会上大大咧咧地揭渊序的短,结果酒宴结束后,儿子邹渝直接不省人事,再醒来便是疯疯癫癫满口胡话,无奈之下只能送到精神疗养院,一些神棍说这叫做“丢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