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神庭成员各个额角青筋暴露,接下来还要派宣教司、纪律司、秩序司种种部门联合起来去销毁所有证据,还要跟气势汹汹的市民们对峙,神庭成员都头大如斗。
“这个时渊序,绝对是有欠教训,军队应该直接将他开除出去!这是渎神!他的命就不该留着!”
“不用走手续了,把他押送到神庭里来,处以极刑!”
“你看看这臭小子一身反骨,在军队驯养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要对神庭听话,按照这个节奏下去,下次估计就是领着上万个人造反了吧?很快处刑流程就安排上,谋反罪,渎神罪……一个都别想落下!”
神庭成员各个义愤填膺道,甚至当机立断要下去将那小子千刀万剐。
帐子里的人却语气莫名地嗤笑了一声,“……不过,这才是他。”
神庭成员一怔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上校啊,看起来是一个一本正经要得要死的家伙,但实际上一身反骨,他能做出这些事,已经酝酿了很久了。”
“要是没有背后那个男人纵容的话,说不定他很早就意识到这才是自己的天命呢。”
“您是说他背后的那个存在?对方出手可是残暴得很,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准是跟我们一样盯上他的人。”
“盯上他,跟纵容他并不冲突。”帐子里的人在缓缓道,“你们调查的结果是是什么呢?”
“那人很有可能有多重身份,明面上可能是正常人,暗地里可以出入任何地下场所……您放心,这场事故已经成为了轰动九大星系的凶杀案,各界人士都在呼吁将罪魁祸首捉拿归案。也派了更多人员支援我们。”
“抓到,那人必死无疑。”
“可你们现在连一个嫌疑对象都没找到,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帐子里的人嗤笑一声,“不如说,你们必死无疑。”
“啊!圣主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会竭力用尽一切……”
神庭成员背后隐隐发毛,他们之前听说帐子里的人嗤笑三次就意味着他们的仕途玩完了。
“唔,说到嫌疑对象,上次跟时渊序在帝国医学院接触的那个湛教授很可疑,当时新文明组织在楼梯间围攻他们俩的时候,那个湛教授据说神情可淡定得很,夜游船的时候,他也在上面吧?时渊序能逃过一劫,多多少少跟他沾点关系。您放心,我们正在调查他!”
帐子里的男人忽然清凌凌地笑了几声,“唔,那你们调查出了什么结果么?”
这个时候,神庭成员突然有几分蔫蔫的,他们彼此突然卡了壳似的。
“我们现在还在派人定时前往他的科室来刺探他,甚至追踪他的居住地,只是现在还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周围的同事也好,病人也好,都说湛教授是一个斯文有礼的男人,从不与人过度深交,但专业素养极高,专注研究,对病人态度也算不错。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研究院,也是在前往研究院的路上。估计现在哪个鬼怪要变成人形,也做不到这么敬业吧?”
“哦?”帐子里的人索然无味般,随即声音忽然冷了几分。
“你们退吧,在我想好如何处置你们之前,”
神庭成员们面具之下顿时爆发出恸哭的声音,紧接着,两个戴着面具的侍卫将他们拖了下去,那些人一路哭嚎的声音渐渐远去。
“你幸灾乐祸什么!”帷幔内冷哼一声。
此时帷幔内则是狠狠地一声掌掴。
“你个暴君,你个疯子!”
“我凭什么不能揍你?我是君王,我是神庭的主,而你呢?你只是匍匐在我脚下的一条狗……”
此时帷幔轻轻随着风掀起,只见一个金色微长发的俊美男青年拎着一条锁链,锁链那头是一个满脸愤恨的人。
那人此时浑身上下都是锁链,甚至已经衣衫不整,半身甚至被钳在刑具上,可他的眉宇英气无比,透着一种傲。
淤青,伤疤——却仍然气质无比高贵。
“你每次找我撒气的时候都是他不愿意认你的时候,是么?想你这样手里沾满上亿万条人命的人,怎么好意思出现在他面前?哈哈哈哈哈……活该你不被认。”
“赫淮,不要以为我杀不了你。”安烬冷笑,手指分明地扣住他的下颌,明明天神般俊秀的面庞此时却是凶煞至极,“秩序上规定我不能杀死太阳神的后裔,但是没规定我不能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你要求我给你一刀痛快,可我偏不,看你如何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