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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只能把这个满肚子坏水的男人支开。
明明自己就是个一头热什么也不管的莽撞小鬼,牵连对方后不但不表示感激,倒还恶人先告状了起来,时渊序有的时候也很想骂自己不要脸。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可悲的自尊。
对方向来从容不迫,甚至可以说俯瞰全局,把他的一切底细都弄得清清楚楚,衬托之下他就是一个三言两语就缴械投降的愣头青。
更何况,他知道了更多的事实。
湛衾墨不是人。
湛衾墨还比他强很多。
湛衾墨……是自己背后的那个存在。
……
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心血来潮,还是蓄谋已久。
没错,对方做了很多,但一切对于对方来说似乎都很轻而易举,光是从对方向来出现在险境却又无动于衷的神态就知道,这男人本就可以轻易摆平一切。
或许救自己是对方的一时心血来潮,又或许,不过是对方拿来跟自己谈判的筹码,以此来要挟自己更多。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那个猜错了的人。
错的离谱。
他也是那个欠了对方的人。
欠得太重。
他甚至怀疑,连锱铢必较都不过是对方的一种伪装,或者,是他自欺欺人的一种想法。
不过是让他顺理成章地接受自己亏欠对方的事实。
可他呢?他究竟是有多恬不知耻,才会任由着自己欠对方,再理所当然地把对方当成骗子?
他还要如何才能偿还他?
时渊序阖着眸,额头贴着冰冷的瓷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要振作起来。
最起码……慢慢学会如何自力更生,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然后偿还对方。这才是一个成年男性该做的事情。
燃腹中的燥热却根本消解不了半分,甚至脑海中不断出现刚才梦境那种微妙的触感。
无边的漆黑中,被紧紧缠绕着。
蜿蜒在自己的敏感之处。
捉弄般地绕开关键区域,却又轻车熟路地激发他所有微妙的感受。
……哪怕是梦境,也是真实程度相当可怖的触感,以至于他现在都难以忘却。
可恶,为什么自己只感到更加燥热了呢?
时渊序眼前蒙上了一层白雾,甚至绝望地想着,如今这个房间只有他和湛衾墨两个人,他时渊序如果控制不好,又要丢一次脸了吧。
那个地方胀-痛得可怕,连冲凉都不行,那他只能采取别的方法了。
“湛衾墨,让我回家。”他沙哑着说,“我身体不舒服,在这种酒店住着不会舒服。”
拢上心头的绝望。
“嗯,如今你倒是会说实话了呢。”对方轻笑,“没关系,等你出来了,我们再想办法解决。”
“可是我现在这个……不方便。”
“啊,差点忘了你不小心被灌了药物。不过我是医学教授,自然有办法解决。”对方说道,“地下拍卖场的买家用的药,要是不经过专业方法解决,副作用可是很强烈呢。”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风凉话。”时渊序冷冷地说道,“帮我解决?……刚才怎么就没提解决的事情,还是你只想看到我这幅样?”
“那是你一副抗拒的模样我不方便开口。不过,你放心,现在再不济也是把你送到医院接受专业的治疗。还是说,你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忍受了?”
时渊序没察觉到湛衾墨的语气有些许的微妙,也忘记了对方压根手里没有解药的事实。
只是抱着快点解决问题,胡乱地穿了衣服,就这么脚一深一浅地踏出浴室。
血气方刚的大男孩笼罩在一层温水过身后的蒸腾雾气,连米色肌肤都晕出了微微的红,他那轮廓分明、英气十足的脸竟然就这样少了几分剑拔弩张,多了几分清朗和惑人,那栗色碎发甚至因为急躁都没有好好擦拭干净,还挂着水珠。
但是衣服随即被头发濡湿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像条狗似的随便擦着自己的头,可一抬起那下垂眼,竟然看到湛衾墨竟然就这么半靠在浴室门口,一副幽淡又以此为兴味的神色,真的像在看一条小狗似的。
顿时撩起他心头的火。
他忍不住想攥住男人的衣领,骂骂咧咧道,“湛衾墨,我问你,药呢?”
可是他控制不好力度,就这么逼上前的时候,不小心地靠得对方有点过近了,差点跌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