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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悠然自得的模样,那些人那些事,肯定对湛衾墨丝毫没造成干扰,不然对方也不会云淡风轻地在这做实验。
就算他关心,也只能激起这个冷清冷漠的男人的不屑。
退一万步,对方为他涉险又能如何?
他自是知道这男人无利不讨好。
不会让自己吃亏。
像是敏锐地捕捉到小绒球的神态,湛衾墨收回目光,唇角似有一点笑意,“做你的主人,总要有点应对能力。”
“我没事。”
时渊序顿了顿,心绪难平。
离谱的是,对方说没事,他却反而内心更沉了。
就算对方轻易摆平了那帮军官,那也不叫“没事”。按照这男人的性子,还会狮子大张口再讹他一笔才罢休。
结果对方竟然什么都没提。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当时究竟发生……”他开口。
湛衾墨忽而眉头一扬。
时渊序心里说完了,说漏嘴了。
他当时其实醉得一塌糊涂,那些军官究竟如何了其实他也忘了,刚才一番问话下来他不过是佯装自己一切尽在掌握中。
这下演不下去了。
湛衾墨那从容幽淡的神态陡然郁沉了几分。
“嗯,先生是断片了?”
“……”小绒球那双黑珍珠眼就这么可疑地偏过去了,“怎么可能,我不是明明记得那个时候碰到了你么?”
果然是个小骗子呢。
湛衾墨暗暗联想起大男孩那双水光潋滟的眼。
“我要怎么……才能忘掉你。”
“你满意了吧……将我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然后,又抽身而去……”
……
一字一句,如同刻在他的心里,脑海中。
还是这一切对方也忘了?
嗯,本还想考虑维护一下小东西为数不多的自尊,看来,纯粹是他多此一举。
“当然,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慢慢告诉你,还会仔仔细细地交代,努力帮贵人多忘事的你好好想起来。”湛衾墨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来吧。”
忽然间,小绒球就这么被男人径直撂倒在台面上。
时渊序错愕地看见自己毛茸茸的身躯被掀翻,四肢大张,露出了更加脆弱的腹部,他的小手小脚还被实验台上的束缚带捆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等等,我警告你,我没有答应做你的试验品……”他就差破口大骂,“你听不懂人话吗,哪壶不开提哪壶,放开我。”
“胸腺位置标记一处,”男人对他的挣扎无动于衷,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冰冷的手指隔着手套就这么没过白色绒毛划过他的胸膛,然后顺势擦过小小躯体的腰际,“嗯,基因编辑的靶点大概是在这个位置。”
有意无意地在小绒球的身躯上摁压,时渊序错愕地隐隐想起,睡梦中,有什么人把他压在身下,胸膛顶得他生疼。
忽然间,湛衾墨轻轻捏起他的后颈,竟然激出他后脊的一阵酥麻,“肾上腺素分泌曲线似乎跟我的模型不太匹配,嗯,只是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让你慌到这种地步了么?”
……梦境似曾相识那骨节分明的指,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他的后颈。
嘴唇注入试剂。
……梦境唇瓣交缠,浸-夜流淌。
身侧绒毛下的皮肤无意间被白手套的五指剐蹭。
……梦境腰侧抚上的大手。
哪怕作用在小小的绒球身躯上,每一寸的神经都能延伸至他作为人身的五感。明明他在军队中接收过痛感训练,可男人有意无意地触碰,却总是激起他的一阵酥麻。
“……你停下,这究竟是在做什么……”时渊序对自己的联想感觉到无比羞耻,想啃咬掉自己的束缚带——
只是他毛呼呼的小下巴就这么被男人拎起,注射剂尽在眼前。
“接下来,我要测试你的c类神经纤维传导阈值。”
时渊序怒目圆睁,“……你……”
那玩意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针陷入躯体,他难以抑制地被激起痛感,发出微弱的喘息。是军人般的意志也受不了那种挠人的痛感。
“停下来……很痛……”
“……你这个……”
“无耻……的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