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谢一菲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却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何婷婷高兴地欢呼了一声,谢一菲也在意外之余松了口气。
其实这段时间,她一直试图和他缓和关系。
不管他在感情上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但在工作上他确实帮了她很多,而且她也想为静静的事跟他道个歉。可是她又担心自己表现得太刻意会被他认为是有所图的讨好。
难得今天偶然遇上,她提出请他们师生吃个饭就显得自然多了。
就说话的片刻,天色竟然快要黑了,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可即便这么恶劣的天气,也挡不住大家对美食的热爱。此时烧烤店外依旧有很多人在等位,几个店员正在撑起遮雨棚,以防大雨淋湿等位的客人。
好在他们提前订了位置,直接可以进店用餐。
有何婷婷和谢一菲的两个学生在,倒是不用担心冷场。几人边吃边聊,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专业上。
何婷婷抱怨学医苦,谢一菲的学生抱怨药学还不如医学。
“我们学药的,本科毕业根本找不到工作,就算进了医院平时工作也就是抓抓药。硕士生倒是有机会进入研究所,但我听说依旧是苦兮兮的质检工作。真正的研发工作门槛很高,一般都要求博士毕业,但是做药品研发的不一定是我们这个专业出来的,搞化学的也可以做,本来就僧多粥少,还有一大堆人跟我们抢饭碗。”
另一个学生跟着附和:“就业就不提了,最烦躁的是我们药学生每天的工作不是杀小白鼠就是永无止境的过柱子,还得身强体壮,不然真扛不动试剂。”
听着他们聊着药学生的日常,谢一菲也想起自己读书那会儿的一件小事。那时候刚开始流行做美甲,谢一菲见别人指甲做得漂亮也很羡慕,省吃俭用地做了一次,但好景不长,没多久就被实验用的二氯甲烷给洗干净了。
想到那时候的自己,她觉得既心酸又好笑。
正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抬眼就对上了秦铮探究的视线。
秦铮问:“谢老师是为什么选的药学?”
她不记得他们当年有没有探讨过这个话题,但只要他对她家的情况多一点了解,大概就能猜得到了。
谢一菲:“我以为学了这个以后会很有钱。”
何婷婷好奇追问:“怎么说?”
谢一菲:“当初有个学长跟我说每个药学毕业的学生都有制作□□的能力,但毕业后却没人干这个。”
何婷婷:“对哦,还真没听说,是因为做这个犯法吗?”
谢一菲笑:“他告诉我,是因为做药更赚钱。”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一个学生说:“谢老师您这学长够坑人的啊?没拉黑的话赶紧拉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