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瞧他的一双眼里染上几分意想不到的兴致:“你就这样在乎他?”
楚怀瑜抬眸冷色看他,知晓要说服他必然需要更大的诱惑:“黄金也好,良田也罢,都归你,你可以娶妻生子,可以花天酒地,我不会妨碍你,你若今日将我送回镇国将军府,大将军身败名裂,未必会身死,况且你也说了他是只狗,狗急了还会咬人,他若突出重围,你猜他第一个杀的人会是谁?”
蒙面人眉眼一动:“果然巧舌如簧,我倒不知你有这般玲珑心思。”
楚怀瑜不在意他的夸奖,继续说(shui)说:“兔死狗烹,即便你逃脱,大将军身死,来日你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你今日能揭了镇国将军往上爬,丞相又如何放心你不会揭了他的底?”
蒙面人听完这些话不惊不忧,反倒赞赏地笑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我就是要为丞相出生入死。”
楚怀瑜微一蹙眉,只怕方才他兴致不尽,心中憋着恨意,咬死要让袁琼身败名裂。
不过此人有所求,他只能赌一赌,他冷静下来,又道:“丞相保我一命,来日富贵由你,你若为丞相出生入死,何苦在意他所增的一袋金银?”
蒙面人盯着他的眼睛,随即嗤笑:“你说的不错。”
这次是全然说服他了,也是堵对了,楚怀瑜松下一口气,同时松开自己拽住他裙摆的手指,闭上了眼。
蒙面人知意,矮身上前去褪他衣物,俯身吻他脖颈,却在近前时,后脑勺一痛。
蒙面人诧异退开身,不敢相信他有如此力道:“你……你何时解除的药性?”
楚怀瑜一脚踹开他:“你不必知晓。”
说罢又在他后脑勺砸了几下,听闻庙外动静才急急起身跑出里堂从侧门而出。
他遂着丛林出口一路奔逃,直到身后追来的人是自己熟悉的暗卫才彻底卸了劲,双腿一软。
暗卫木效翻身下马,一把扶住险些站不稳的陛下当即半跪而下:“卑职护驾不周,望陛下责罚!”
楚怀瑜哪里有责罚他的心思,扶着他的手臂轻喘着气问:“朕在马车上时,你们……”
“我等一直跟随马车左右,途中有刺客来袭,卑职见蒙面人一人绞杀数十人,没有冒然上前怕他伤了陛下,”木效说着顿了一下,有些愧疚,“卑职后来也……也尝试接近陛下,却都被那蒙面人制服……这才…才来迟了些……”
楚怀瑜一听这话来了气:“朕要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