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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瑜闭了闭眼,冷静道:“你要如何?”
听他回话,沈定良放下手中茶盏转眸看他:“将军府只能有一个女主人。”
一听这话,楚怀瑜明白过来大半,这些日子他虽不得见袁琼,但下人们偶尔会在屋外言谈几句,他也就听了几句,关于那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是什么身份,他也就摸了个大概。
想来这位就是阮苕香的外祖父,郑国当朝丞相。
沈定良见他不说话,直接把话挑明:“老夫不是善人,但也不会轻断你性命,老夫给你两个选择,拿着钱财离开镇国将军府,老夫保你一生无忧,或你投河自戕。”
投河自戕后的状况,不用沈定良说,楚怀瑜也清楚,沈定良能从镇国将军府捋走一个人,就算不寻这个理由,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何况这样的理由太好寻,大将军大婚,楚国质女心灰意冷寻了短见……
至于拿着钱财离开镇国将军府,只怕“无忧的一生”也是活在监视中,沈定良是个精明人,绝不做那放虎归山的蠢事。
楚怀瑜思定一番,选择了前者。
“倒是个识相的,”沈定良嗤哼一声,又道,“你若有别的所求,今日一并提了,老夫都满足你,你若藏着逃回的心思,老夫劝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逃的心思自然要藏,所求同样也要提,只是万不能叫沈定良看出来。
楚怀瑜露出一点轻蔑的笑:“我乃楚国质女,自不肯与人为妾,何况这等没名没分。”
谈及自身处境,他又露出嫌恶的样貌来,并不言明大将军待自己的不好,可聪明人自然一眼就能看透,这是在厌恶袁沃瑾的玩弄。
沈定良目光细酌眼前的“女子”,对他的看法发生了一些改观,却又不能完全确认他话中真假。
楚怀瑜看出他的怀疑,却不再描补,直接提出自己所想:“我要良田千亩,黄金万两,所嫁良人,良人无妾,家世清白,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定良没诧异,倒是他身旁的老仆人手一抖,被震得不轻,这楚国女子也真敢提!
楚怀瑜一笑,继续说:“丞相有权决定我的生死,我所求不过丞相笔下两两墨,来日东窗事发,有丞相所赐,旁人只会说我见异思迁,不会损及丞相声誉,更不会指摘阮小姐因善妒存着迫害我的心思。”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沈定良挑不出任何毛病。
沈定良的目的都是为了外孙女阮苕香,自然利害也是从阮苕香的角度来考虑,他不怕杀人,怕就怕激起袁沃瑾的恨意,迁怒外孙女,但若楚国姑娘自求赏赐,那就不一样了,即便来日袁沃瑾有恨,也只恨抛弃他的女子,而不是有心引诱之人,他若仍对楚国女子存爱,面对这一番“赏赐”,更是无话可说。
从这女子的角度来说,有了当前所求,何苦跟着袁沃瑾当个没名没分的陪睡丫头?
沈定良思定后,不禁问他:“你如何知晓我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