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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割草机准时地把商时迁叫醒。
虽然今天围甲联赛正式开赛了,但商时迁还是决定去东城大学的围棋室。
围棋室有电视可以看直播,而且还能跟人互相讨论,比自己一个人窝在投影仪前看更有氛围。
陈一勋也举例说,一个人在家看世界杯,跟在酒吧看世界杯的氛围不一样。
不仅如此,围棋社的棋艺部部长李志申在得知文明街的棋牌馆整改后,就找到了陈一勋,请她帮忙说服商时迁继续到东城大学下棋。
商时迁从李志申的话里琢磨出来,原来对方早就知道她不是东城大学的学生,但为了能让她继续下棋,依旧愿意包庇她。
因此,商时迁也放下了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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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以衔听到商时迁向蒲菲菲请教今日的穿搭,就知道她有外出的打算。
因此没有多此一举询问她的日程安排,只在出门的时候特意等了一下她。
商时迁自觉戴上帽子口罩。
——她今天戴的棒球帽,穿的是高腰牛仔连衣裤。
这套衣服跟客房衣柜预备的衣服不是一个风格,而且这种衣服非常挑人,显然是蒲菲菲在置办衣物时,专门照商时迁的尺寸买的。
卫以衔只打量片刻就收回了目光。
上了车,卫以衔递给商时迁一张卡。
“这是什么?”
商时迁还以为卫以衔按照霸总小说里写的那样,给自己一张无限刷的黑卡。
接到手里才发现,这是一张对她而言,比黑卡更迫切需要的卡——东城大学临时校园卡。
卫以衔说:“有了这张卡,你以后就可以自由出入东城大学。”
又意有所指:“……不需要借助别人的身份。”
商时迁又惊又喜:“你怎么办到的呀?”自动把她后面那句话过滤掉了。
卫以衔嘴角微微上扬:“钞能力。”
商时迁反应过来她在玩谐音梗,问:“你花了很多钱吗?”
卫以衔不以为意:“没花钱,只是捐了一批淘汰掉的旧实验设备。”
商时迁卸下心头的重负,粲然道:“谢谢你,卫以衔!”
她觉得这样仍不足以表达自己诚挚的谢意,又说:“以后的围棋课,我都不收你学费了。”
虽然不知道那些旧设备值多少钱,但如果她每天能给卫以衔上一小时课的话,二十天后,就可以让卫以衔节省十万元了。
卫以衔扯了扯嘴角:“不需要。你要是觉得钱多,可以往卡里充,食堂和便利店都能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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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迁下车后,似是想起什么,又转回去跟卫以衔说:“路上注意安全。”
卫以衔睨了她一眼,姿态矜骄:“一张临时校园卡而已,用不着这么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