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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上下,能有这样气质的人。
“你……你是齐……齐晨……”男人想到多年前听手下人汇报的,说卫瑾韶离京后没有去苍云滇,而是去了燕京。一开始还以为是误报,现下看到景晨的身影,自然想到了那条消息。
男人的手费力的想要拉开景晨的手,却发现不论他如何动都不能拉开。
眼看着这男人面色涨紫,目光欲裂地盯着景晨身后的卫瑾韶。景晨手指一动,对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首领已死,其他人也不足为惧。
苒林和碧书、碧琴等人将剩下人的灭了口。
院内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安宁。
卫瑾韶静静地看着面前景晨的眼睛,片刻后,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
苒林等人晓得这两个人定会有好多话讲,也不在这碍事,火速处理了尸体后,退出院内。
等到只剩下两个人,这时候若是苒林还在,定能够察觉到这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同往日。
楚京春日炎热,也就在深夜中才能够感受到凉意。晚风吹动院中枝叶,带来舒爽的清凉和春日的静谧。景晨上前,像楚人一般跪坐在厅内的垫子上,以手示意卫瑾韶落座。
随着卫瑾韶的动作,景晨的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的每一瞬的动作都要铭记一般。她的笑意自然,眼神缱绻,不复在燕国时的恣意随性。
看到景晨如此看着自己,卫瑾韶不知不觉地也笑了一下,说:“怎的如此看我?”
“许久不见,想要看看,我的阿瑾可变了。”景晨笑着回答。
话音落下,刚才卫瑾韶的笑容登时凝滞。她直直地看着面前的景晨,分明眼前人的模样与自己记忆中的别无二致,可为什么,她的眼睛变了?
这双暗红的眼眸里沉淀的情绪,到底是属于景晨的,还是汲瑜?
看着这双眼睛,卫瑾韶忽然想起曾经。
汲瑜从来都是个调皮的性子,她身份贵重,天不怕地不怕。在年少时就常常和温予有所争斗,虽然温予的性格温和,但她到底是鹓鶵王族,本事和能耐也是有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次汲瑜少见地为温予所伤,胸口为一枚箭矢所伤。鹓鶵的箭矢带着倒刺,哪怕有着鸿鹄最高明的大夫前来,拔箭的那一刻,汲瑜还是白了脸色。
那时的她与汲瑜还没有那么熟悉,碍于对方身份,还是前来探望。
室内除了汲瑜外再无他人,她在门口等了一瞬,想要敲门,可这门却突兀地打开。而汲瑜此刻正在给伤口换药。
她的肌肤白皙细腻,胸口的伤口却是那样可怖。哪怕已经结痂,不再流血,可与周遭其他皮肤比起来还是明显不同。换药的过程好似很痛,汲瑜的神情极为痛苦。
看着这样的汲瑜,站在门口的她突然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