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晓得汲瑜的能耐,她的剑术是我族最强,哪怕是我和阿瑾联手以法术对应,都未必能够打得过她。”辛笃又道,“她若真的出手,景昱不会有存活的可能。就算现在身体尚未全部觉醒,但也是如此。”
若说谎的不是汲瑜,那么便只能是景昱。
景昱为什么要说谎呢?为什么要针对汲瑜呢?
外头呼啸的风声吹动积雪,簌簌的落雪声,响在过分安静的室内。苒林想了想,低声道:“我晓得了。”
景昱到底离开司马一族许多许多年,景晨因着血亲的缘故不对他设防,却也并未交给对方什么秘辛。想来,景晨也并未全然相信她这个离家多年,突然归来的亲生弟弟。若是她还在,也不会怪罪她接下来的做法吧?
“汲瑜大人,麓有个不情之请。”苒林想明后,行了个稽首礼,“烦请大人在燕京这段时间,继续扮演好景晨的角色。至于景昱一事,我会责令去探查。”
虽不知景昱为何会这样做,但已经知道对方可能抱有旁的目的,就不能继续让他用景晨的身份在世间行走了,谁知道他以后会做出来什么事情来。
这算什么不情之请,景晨本就是她的神魂。汲瑜点头,应下。
“说起来。”汲瑜的手在茶盏上细细地划过,眸色瞬间变得暗沉,沉声道,“景晨的血脉如此微弱,可是你们府中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辛笃闻言,眉头紧蹙。
苒林沉吟片刻,回答:“景晨的身体向来都是少宫照应。你们所说的血脉,在阿瑾姐未来前,我们都以为这是蛊虫。是有人下给司马家嫡系的蛊虫。”
听苒林说到司马家的蛊虫,汲瑜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过来。又说:“也就是说,在阿瑾没有来之前,少宫一直在针对你们口中的蛊虫用药,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苒林回答。
“那麻烦你,我需要知道,少宫针对血脉用药的方子,是何人教给她的。以及,若是这个人不能留,便杀了她。”
不同于景晨的杀气外露,汲瑜的言语十分的随意,似是在商讨明日晨起吃什么一般。丝毫不在意少宫对于她们而言是如何的存在。
苒林一愣,但想到汲瑜说的景晨血脉微弱一事,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