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嘉将鞭子丢向一边,吃力的坐在一边,看着封玉从门口走了出去。
他如今年老体弱,很多事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包括教训封玉这事。
这晚就寝之时,封玉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房门,如她所料,明娄就坐在床沿,她在门口一眼望进来的时候刚好和明娄的目光撞个正着。
“还没睡吗?”封玉率先开口,然后心里有些紧张的踱步而进。
明娄摇摇头:“睡不着。”
封玉很自觉的从角落拿出了被褥,然后弯身在地上打好地铺,还是按照约定不逾越彼此床第。
“把衣服脱掉。”明娄开门见山的说,这到在封玉心里荡起不小的波澜。
她怎么敢脱掉衣物,若是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她不敢想象那后果是什么。
封玉转身问她:“干,干嘛?”,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明娄:“你背上可是有伤,我替你擦药。”
封玉赶忙捂住自己,语气忐忑的拒绝,“不,不用了。此等小事我已经在娘亲那里上过药了。”
看她如此坚持,明娄到也无法,既然这人不领情那便作罢。
“你今日为何要替我向父亲说情?”封玉睡在地上,盖好被褥平淡的问了一句。
睡在床上的人回她:“怕你被你爹打死。”
封玉侧身视线抛了过去,“你…”,她还当真以为明娄是为她好。
“关于落红…”哪壶不开提哪壶,封玉提了最不开的那壶。
明娄转身,脸色发烫,没说话。
“上次是我不好,让你遭了罪,这落红我已派人送去了明府。”
明娄带着些诧异又侧身过来看她:“怎么会?”
他们明明没行过床第之事,怎么会有落红?
封玉解释说:“我用染料调配做了假,就不知明府之人会不会识破了。”
“其实你不必如此的。”明娄说。
“我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夫婿,但从今往后我想尽量做到让你开心。”封玉语气真诚,到让床上那人错愕了几分。
明娄笑说:“也就是说,玉郎君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封玉从地铺上弹起,“什么叫重新做人?”,见那人是故意挑逗自己,她又气囊囊的重回被窝,“罢了罢了,不同你争执,不然爹又该说我欺负自己夫人了。”
明娄默默念了一句:“夫人…”,原来这人下意识也会承认自己是她的夫人。
对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封玉听见,但她并未说什么,只是依稀听见明娄对她随意脱口而出的称谓反复念叨了许久。
夜里,封玉因后背的伤被疼醒,她撑起身子看了眼四周,在床铺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