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澈没再说这件事,明娄也就见好就收,不再过问。
“清奚,再过几日本宫就得随皇兄去边境了,你可愿意随同本宫一起?”
封澈看着这人眸底闪着认真,“臣想…纵枉我臣有心追随于公主,但这世间也有很多的事不能遂人愿。”
明娄眼角微微泛红,“本宫知道,你和哥哥都有各自的难处,可本宫………”
“好了,公主。该随臣回去了。”封澈隐忍住内心那份倾慕之情,缓缓扒下明娄抓着自己袖子上的手。
公主未曾说出口的那句话,封澈好像能猜到又好像猜不到。
他与昭昭公主带着那份遗憾在几日后分别。
封澈身着青面道袍,玉冠束发,今日到是多了几分简约里的隆重。
他这是下朝后才得知公主他们动身的消息。
封澈长身立于皇城门口,分别与梁王和昭昭公主作揖。
“梁王殿下,昭昭殿下。此去边关,望一路顺风。”
梁王是被贴身随从扶上马车的,他清楚自己的妹妹倾心于清奚君,有的话他不方便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所以不得不先上了马车。
封澈摘下自己的玉冠递给了昭昭:“公主殿下,此物为阴阳玉冠,是陪伴臣多年的伴身之物,今日臣想将它赠予殿下。”
因为拿走了束发的玉冠,黑色的长发顿时如瀑布般垂落在了封澈腰间。
他道:“臣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珍宝,只有此物是能够牵扯臣心念之物。”
明娄接了过去,眼睛倏地的发红:“青郎,这红绳送予你,你一定要等本宫回来,本宫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封澈微微泛起苦笑:“臣会一直在原处等待殿下归来。”
明娄带着不舍上了马车。
明邪望着她那对发红带泪珠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娄儿,分别只是暂时的。皇兄明白你的心意,可眼下我们有父皇派的更重要的任务。”
“皇兄,我好难过,为什么青郎不明白本宫的心意,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我。”明娄用手帕擦了擦眸中的泪。
明邪长叹一声:“深宫之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若娄儿只是平民百姓家之女,说不定你和清奚早就能交百年之好了。”
明邪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嘴唇越发的比前几日白了。
若是到了边关,他这体弱的身子骨如何能够承受?
明邪不是没想过这些,他的衣食住行也会因为这次出行边关而变得简之又简。
从小就被娇生惯养于深宫的明邪哪里受得住边关的风寒,但他一到边关就受到了边关士兵的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