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但宋谨清楚魏思达是先跑去东南亚然后严氏发布声明说辞退了他,至于魏思达现在人在哪,没有人知道。以他对魏思达的了解,魏思达只要握着和严丛达有血缘关系的筹码,就不可能甘心留在海外,停止争斗。
魏思达不回来,除非他已经回不来了。
而有能力,有谋略布下这个局的唯有一个人。
现在严丛达找他大概是上一个儿子已成为了弃子,需要一颗新的棋子。
宋谨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洗手间,被宋月莲拉住手臂。
“阿谨,是你爸爸找你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上次去找你爸爸,他在病房里听到我说话了,可惜曾慧慧那个贱女人不让我进去。”宋月莲神色兴奋,抓着儿子的胳膊。“快,去见你爸爸,表现好一点,多说点好听的话。”
“妈!”宋谨试图大声叫醒母亲。“妈,你醒醒吧,你斗不过曾阿姨,也斗不过严敬存!”
宋月莲瞪大眼睛,“我斗不过曾慧慧你是怎么来的?你不要胳膊肘向外拐!”
“魏思达已经死了。”
“魏思达死了?”宋月莲愣了愣神,眼珠一转,更加兴奋,自顾自安排着。“魏思达死了,又少了一个继承人,严家的家产你和严敬存一人一半……”
宋谨看母亲还沉浸在幻想中无可救药,心里气愤又悲哀,他推开母亲的手,出门去找傅佑麒。
他需要傅医生帮忙,他得想一个办法,否则他们母子的下场未必会比魏思达好到哪里去。
天空雾蒙蒙的,一片烟灰色,寒风吹着小雪。
北方的冬季把城市的一切都冻得迟缓,迈巴赫和公交平等地堵在路上,像蜗牛一样缓慢爬行,公交走上专用道后,甚至比迈巴赫开得更快一点。
闵乔穿着暖和的羽绒服戴着帽子走进工作室,坐在角落里的工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这是他做这份工作的第四天,工作内容不难,老板苏娅姐也很和善,就是对工作室的人际关系还不太适应。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察言观色,但跟着严敬存那么久,对人际关系、人的情绪,一个团体中的利益链条触觉要比一般人敏锐,何况小工作室和严氏财团,严氏航运的规模根本无法相比。
他很敏感地察觉到有人不喜欢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他刚来,没有的罪过任何人啊。
“有人想喝咖啡吗?”潘驰带头问。
“我。”有人举手应和。
“一杯热拿铁。”
潘驰转悠到闵乔的工位前,“闵乔,喝咖啡吗?”
“我不喝,谢谢。”闵乔笑着回答。
他不喜欢咖啡,小时候组织里最难吃最应付的饭就是咖啡配干巴面包,而且同事这两天经常点的那家咖啡店平均一杯几十块,并不便宜。他要攒钱去读书,能省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