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霓彻底乱了,狂乱道:“证据!拿出证据来!”美好的曾经,用另一种角度来看,疑点重重。心中的信念坍塌,很难再去维系表面的安稳。
高苇自嘲一笑,“我没有证据,你不信我也好,信我也罢。高潍从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处处伪装,心思缜密,怎么可能留有破绽,若以前给你说这些,你只会觉得我是疯子,怎么会听我讲话?论心狠我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他可以用最恶劣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这点我佩服至极。”
“不,我不信,这不可能是真的,我要去找我爹!”
接收到的信息太多,江霓难以忍受地冲出房间,跌跌撞撞地朝大门跑去。
池鸷和白泽跳下屋顶,悄悄跟上,正好看见慌乱的江霓被两个小厮拦住。
“夫人,少爷说最近夫人身体不好,最好不要出去。”
江霓怒斥道:“他是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吗?!”
“夫人,快回去休养身体吧。江掌柜也不想看你这样,夫人万事放心,有什么事只管和少爷说就好,不必劳累自己。”
江霓捏紧了裙摆,逐渐冷静下来。小厮特意提出她爹,不就是高潍对她的警示吗?
她往回走时,每走一步,天儿变一下,她的表情从有些许的期望,到迫切,再到失望,直至波澜不惊。忽明忽暗间,在奇特的转换下,时间似乎又过了几天。
池鸷和白泽与她始终保持着不被察觉的距离。
夜里,她推开了一扇门。
厌倦了屋顶的观看角度。池鸷决定把窗纸戳两个洞,正面观看。白泽对他的行为表示不齿,但现在没有池鸷的帮助,他无法上屋顶,只好有样学样,自己在适合的位置戳了两个洞。
四个洞,两双眼睛,一上一下,全神贯注地盯着里面,生怕错过了什么。
江霓进的是高苇的房间。
高苇已经躺在床上,见她走进自己的房间,赶紧坐起来,诧异道:“江霓,这么晚了,有何事?我哥他……”
江霓笑意浅浅,“不必提他。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高苇垂下头,“我如今这样,怎配谈喜欢二字?你对我的恨意应该不比高潍少吧。”
江霓坐在床沿,“帮我,我想要个孩子。”她伸手抚上高苇的脸颊。
高苇轻轻颤抖,很想回应,出于理智,还是躲开道:“江霓,你真是愚蠢。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不必这样。”
江霓眼睛里闪过悲凉,而后毫不犹豫地闭上眼睛,打算吻上去,却被高苇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