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便是丞相都不敢和本王说日理万机,他一个小小知府日理万机?”
顾忱笑了一声抬手挥了挥袖子,便勐然出现了一只一人高的白虎,脑袋蹭在顾忱的小腿边瞧着那家丁。
“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本王面前大唿小叫?”
顾忱摸了摸老虎的脑袋,看着那吓得双腿发软的家丁,这勐然出现的老虎给百姓也吓了一跳,裴远见势不对立马上前拍了拍白牙的脑袋。
“白牙,收一收你的气势,吓着大家了。”
裴远拍完之后,白牙就和小猫似得蹲坐在地蹭了蹭裴远的手心,一脸委屈的瞧着他,刚刚它就是想给主人撑撑场子,哪曾想却被裴远给训斥了。
“抱歉诸位,这是王爷养的猫儿,瞧着王爷受委屈了才这般凶恶,平日里吃点蔬菜啥的,不伤人。”
顾忱挑了挑眉头倒没有说什么,毕竟他说对了一半,白牙确实不伤人,只吃人罢了。
好不容易把吓软了腿的民众给唬住了,那赵胜才姗姗来迟的把知府的大门打开了,还不等他们说些什么,这赵胜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凤王爷好大的威风,本官不过迟来了些,这是打算将我这府邸里的人都吃了,再把我这知府给砸了不成?”
这人简直是厚颜无耻的厉害,裴远还没见过谁敢在顾忱的面前如此嚣张的,怪不得先前付清总说他这学生是个眼窝浅的。
如今看来哪里是眼窝浅这么简单,单纯你是个瞎的吧。
“赵知府这是在责怪本王?”
顾忱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瞧着赵胜,一旁的百姓也在驻足观望,想来是他们也没见过如此嚣张的知府吧。
本以为他不过是仗势欺人,趋炎附势之辈,如今看来似乎远不止如此,应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才是。
“小人哪敢啊,王爷千金之躯在小的门府前受冻,小的就已经死不足惜了,哪敢怪罪王爷?”
这个阴阳怪气的劲,别说是顾忱了,便是和这件事情无关的路人听着就不舒服的厉害,裴远觉着今日这白雪怕是要见血了。
不过这段日子顾忱也收敛了不少,鲜少自己动手了,且到底还是在百姓的跟前,杀人只怕会遭了诟病。
即便这群百姓表面上是支持顾忱的,但民心一向是捉摸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叛变。
好在顾忱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失了分寸,不过顾忱也不是什么吃哑巴亏的人,他坐在凳子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这赵胜。
赵胜见他默不作声更是得寸进尺,“王爷来的突然,下官还没有为王爷准备好住处,只得委屈王爷王妃在客栈将就一宿了。”
这是将人怠慢到了极致,顾忱反而笑了出来,“本王一言不发,你便觉着能在本王头上跳舞了?”
“今日在这的就算是你老师,见了你如此行径也对给本王擦靴谢罪,谁给你的胆子藐视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