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犹如石破天惊般砸入众人之间,引起一片喧哗,魏常言更是瞪大眼睛:“你说谁落水了?陆子安不是和我们一起出来吗?”
他一说完,就下意识地想要找到陆子安,众人也是一阵面面相觑:“是啊,他不是也出来了吗?”
刚才光顾着放鞭炮吹唢呐吵庄画桥,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是否少人。
倒是恰好有一个人记得一点,他回忆着说道:“当时陆子安好像有东西忘记拿,走到门口又倒回去了!”
魏常言大惊失色:“不会吧,那他还真在我府上落水了?他没事吧?要有事,我不得被爹娘和忠义候给宰了!”
魏常言一慌,再也冷静不下来,连庄画桥都抛之脑后,赶紧叫人去叫太医,连忙赶回去,又让人快去通知他爹娘,以及忠义侯府。忠义侯府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真要出了问题,魏常言觉得自己又要被吊起来抽打一顿!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们也跟上看看,说不定能够帮点忙。”
庄画桥见状,眼珠子一转,虚伪地说了两句好话,立即拉帮结伙地跟上魏常言去看好戏。反正他对陆子安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也很厌恶,对方就算出事了,他也只会拍手称快,现在能够一口气看到魏常言和陆子安倒霉,他心乐之。
周闲和陆吟雪也跟了过去,有庄画桥开道,除了魏常言,谁也拦不下他,更别说此刻的魏常言根本没心思和他斗了。
进入魏国公府,府上已经闹得一团糟糕,陆子安落水许久才被人发现,已经濒临死亡,好在抢救及时,要不然就真的要去世了。不过虽然侥幸未死,但此刻仍然昏迷不醒,府上的大夫和太医不断进进出出。
没多久忠义侯府的人也赶到,是忠义侯和他的夫人。两人已经被这个消息吓得面色惨白,额头沾满汗水,慌张之意不言而表,忠义侯夫人甚至差点站不稳,眼睛通红,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
陆吟雪站在庄画桥等人之后,平静地望着本该属于他的父母,听着忠义候夫人止不住的哭声,一向温柔俊秀的面容落下一层阴影,狭长深邃的眼眸一片暗沉,令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周闲看了陆吟雪一眼,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询问:“这是……你做的?”
周闲贴得很近,温热的吐息全部喷薄在陆吟雪敏感的耳边,低沉的嗓音让耳朵一片酥麻。陆吟雪不习惯有人贴得这么近,现在院子里人又这么多,他的身体微微绷紧,差点条件反射地推开周闲。
“……”
陆吟雪的注意力被周闲从忠义候夫妇转移到他的身上,他有些不自在地摩挲着手指,想要捏一下发烫的耳朵,又强行忍住这个动作,瞥了一眼挨着自己的周闲,轻轻点点头。
其他人都在围观热闹,就连离得最近的午心也看得认真,只有站在角落里的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落水的陆子安身上。
“这本就是他应该的。”陆吟雪想了想,稍微侧身,悄悄地靠近周闲,用非常轻微的声音和他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