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维克利闷笑,胸腔微微抖动,让贴着他的雷蒙德更加心烦意乱。
“但我现在依然看不到星星。”维克利戳了戳雷蒙德的锁骨边,“你是不是也想起来了?那只庞大的海兽肚子里的胃液腐蚀性很强,而你很不巧地被它吞了下去。”
巨大的海兽实力也就刚好比得上一只高阶恶魔,对雷蒙德和维克利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但和其他朋友们分开行动的两人并不适应大海。
这导致吞下雷蒙德的海兽带着伤逃窜了很远的距离,等维克利追到海兽的巢穴里时,雷蒙德已经将魔化的海兽解决掉了。
他凭借圣骑士的身体强度勉强抵抗住了海兽胃液落在皮肤上的伤害。
但海兽的胃液腐蚀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那一次,雷蒙德是穿着维克利的裤子,和维克利一起坐在海兽巢穴之上的海崖边看的夕阳。
这实在是不太体面、又很尬尴的故事。这还多亏了海上航行时风大,维克利在法师长袍下的户外长裤里多穿了一条丝绸睡裤。
即使两人等到维克利的长袍被海风吹干,夜幕降临才回镇上,旅店楼下的酒馆依然人声鼎沸。
他们准备从酒馆的后巷悄悄上楼,却撞上刚准备穿过后巷出门的陌生冒险者。
“哇哦~”
穿着法师长袍的路人上下打量了一遍雷蒙德光着的上半身和一旁维克利长袍下摆,匆匆离开,留下眼神拼命朝四面八方飘忽不定贴着墙角站在门边的维克利和雷蒙德。
…
“现在想想,我当时看到了……”
“别说了……”雷蒙德埋下头,轻轻地叹气,吹得维克利颈侧一痒,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一只手按在干草里,一只手搭在维克利的嘴上,粗硬的头发隔着手,倒没扎到维克利的下巴上。
维克利随手呼噜了两把雷蒙德的头发,指缝间都是有些炸毛的黑色短发。
“后来又不是没见过。”
维克利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来,雷蒙德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他。
“可我们现在——”雷蒙德的话卡了壳。
好像更不需要在意了。
这么一提,维克利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他们在翡纳城旧房子曾经只有一间盥洗室兼浴室,现在房子的二楼上倒是被改造出了一间独立的浴室,但以前,两人难免有使用时撞在一起的情况;更早的时候,尤其是离开学院和骑士团之后的冒险生涯里,在野外遇到一处还算安全的水域就洗个澡更是常事。
所以,两人并不是没有过坦诚相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