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他自己的住宅内,没有监控。
皮卡才敢出声:“你是谁?”
雌虫抽出袖口的白色纸条,上面什么也没有。但它也不需要有什么,这个行为本身就代表了许多。
“你是赫利俄斯的虫?他什么时候收买了你?”
雌虫却关上门,道:“我就是赫利俄斯。”
皮拉瞪大眼。
……
“……事情就是这样。”皮拉道,“我用那种方式告诉你,只是因为这里是狼蛛星,这里到处都是眼睛,连网络都是不能信任的。”
“好了,我能说的都说了,你快走吧。至于这只你强制链接的雌虫,”皮拉冷冷道,“我会收尾的。”
赫利俄斯却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陷阱?你和安提戈涅不和是众所周知的,难道你也是他读书会的一员?”
还恩情还能被拒收的?皮拉有点急了:“我才不是他那个破会的一员呢,我早就知道他的路行不通。科梅可不是什么好虫,在他的雄虫主义面前,就算是他的雄子也会被抛弃。”
“但如果你全心全意认同现行的政策,你就不会为安提戈涅通风报信。你在撒谎?”赫利俄斯咄咄逼人。
不知不觉间,涉世未深的雄虫就掉进了自证陷阱,只能进一步剖析自己来证明清白:“我没有!没有暴力手段的雄虫,去要所谓的自由,就是找死。我才没有找死的爱好。我只是在还他虫情!”
他突然冷静下来了:“算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能做的做到了。”他就要打开门赶课,却被赫利俄斯牢牢地按住门,被迫听他问:“如果有呢?”
皮拉愣住:“什么有?”
他回想了一遍刚刚的对话,不可置信地抬头,听见来自异乡的“雄虫”重复一遍:“如果雄虫有暴力手段呢?”
如果是其他虫这么说,皮拉一定嗤之以鼻。但说这话的却是赫利俄斯,他看过赫利俄斯的比赛录像。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雄虫也有这样的可能。
他本质上是向往赫利俄斯的,所以才会在逼问下掉进自证陷阱。倘若是其他虫敢这样逼问他,皮拉直接一巴掌上去让对方醒醒脑子。
赫利俄斯却再一次岔开了话题,让他无法掌握话题的走向:“我接触的年轻雄虫都很仰慕科梅,而你却完全不同。我听安提戈涅说过,你和他的梁子,也是因为你对科梅的态度而产生的。”
他牵着皮拉坐下,温声道:“来吧,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作为交换,你先和我说说原因吧。你知道些什么呢?”
“……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我雄父和科梅,曾经竞争过雄保会副会长的席位而已。”他冷冷道,手指绞着,用力到关节泛白。
其实比起讨厌,皮拉对于科梅其实更多的是恐惧。他的雄父曾经和科梅竞争,拿到了科梅为了维护雄保会地位,压下去的关于雄虫的劣迹新闻。
整整一沓的档案,都是被他洗掉的雄虫犯罪记录,一个个消失的“苦主”和“证人”名字,构成了不言而喻的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