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地划开屏幕,还是那个企鹅界面,池不渝没有动过。而那个所谓的,让她失误的“红1”,也只不过是消息恢复时出现的一个bug,是一个故障,是空白。
她把手机放回行李箱,又拿出来,放在了身上,已经没有再存有戒心的必要。
走出卧室,院子里闹闹腾腾的,孟玉红准备的一桌菜,还有冉烟准备的大蛋糕还是没浪费,被摆在坦坦荡荡的院子里,人群热热闹闹,没因为一份见手青责怪池不渝贪吃,也没因此责怪她们几个陪行人,更没有对池不渝奶奶没炒熟的行为表示任何责怪。
所有人还是热火朝天地准备给池不渝过生日。
崔栖烬刚踏出门槛,觉得日光泛白得有些刺眼,闭了一下眼,结果胳膊就被人搀住。睁开眼,是池不渝妈妈——眉眼之间和池不渝有些像,大概是因为今天太阳大,卷发上还戴一顶草帽,耳朵上戴着大耳环,化着素雅的淡妆,端给她一碗还泛着热气的苹果梨水。
似乎是看到她格外苍白的脸色,还忧心地拍了拍她的肩,
“乖乖,你怎么看起来比其他人严重得多。”
“来,把这个喝了啊,对胃舒服的,水水每次肠胃不舒服都央着我给她煮,她就不哼唧了。”
“她喝了吗?”
这是崔栖烬的第一反应。
“没呢。”池不渝妈妈讲,“这不是刚煮好给她端过去吗。”
原来这碗是准备给池不渝的。
崔栖烬抿了一下唇,刚想说让池不渝先喝。
池不渝妈妈又已经塞了过来,丝毫不小气地拍一下她的肩,然后讲,“就一碗苹果梨水,哪个都有,讲什么先后顺序撒。”
临走之前又笑眯眯地嘱咐,“小心烫哈,慢点喝,别急着来。”
之后是被池不渝期待很久的切蛋糕环节。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恢复,又或者是切了蛋糕也吃不到,总之池不渝脸色还是没有恢复过来,被日光晒着格外白,也没有来得及化漂漂亮亮的妆,只涂了个口红。
吹蜡烛的时候,嘴角的笑似乎有些勉强。
或许这是崔栖烬的错觉。
她几乎没从池不渝脸上看到过强颜欢笑的神情,以至于她也不知道,池不渝的强颜欢笑,究竟是何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