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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困,懒得问。“睡得挺早的,今天,”那头的人低笑了下,“怎么这么乖?”这浅淡的一声笑,让柳苏苏一激灵,捞过手机,半眯着眼瞄了瞄屏幕——鹤涟。鹤涟?!她有点懵,“你是有什么事吗?”“嗯,”那边懒懒地应了声,“想听听你的声音。”“我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啊……”“好听。”鹤涟散漫地一笑,“但最喜欢听你在车里,撒娇让哥哥喂你,”嗓音微哑,“柳柳,你再说一次?”他低微的喘息,有一种很欲很欲的味道。不提车里那点事,她差不多已经忘了,他一提,柳苏苏心里那点点被嘲笑的委屈,像死灰里的小火星,噌地点燃了:“鹤涟,你滚啊。”登时掐断电话。她窝在柔软的枕头里,翻滚了几圈,还是有点气儿不顺。真不要脸啊这人。大半夜打电话吵醒她,还……还sao扰她。羞怒之下,柳苏苏把他拉黑了。*第二天早晨没能睡到自然醒。柳苏苏又被电话吵起来,是送外卖的小哥儿打的,苏苏住的小区安保挺给力的,没有业主允许,外来人口根本进不来。柳苏苏困得很迷糊:“我没点外卖啊?”外卖小哥哥言辞恭敬:“是一位姜先生让我送到您这儿的。”姜先生。苏苏想起来了:“……”这个姜先生,是苏苏认识十多年的网友,她也不记得怎么加上的。这个人话不多,还挺热心的。苏苏画的第二个故事,涉及到的一点金融领域的问题,都是这位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的。后来她那部作品,拿了业内一个挺有分量的奖项。苏苏开心之余,跟他要了地址,寄了份感谢的礼物过去。一来二去,他们也算关系不错的朋友。苏苏跟小区保安打了声招呼,不一会功夫,穿制服的小哥哥,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她面前。熟悉的精致包装,熟悉高级感。盒子上是一家私房菜的标志,鹤涟带她去过,这家私房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天只招待十桌客人。也不知这外卖,那位朋友是怎么订到的。柳苏苏打开保温饭盒,熟悉的红枣莲子粥,对她冒着腾腾热气。一堆可口的小菜里,混入了一道爆炒猪肝。苏苏:“……”柳苏苏看了眼微信,果然,请她吃补血套餐的姜先生,早晨五点多跟她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苏苏很无力地回复了过去:“朋友,我还能不能有一点隐私了?”*一连吃了五天的补血套餐,生理期一过,柳苏苏自觉地滚去位于小区内健身房上瑜伽课。瑜伽课的教练Miss徐大半个月没见她,热情洋溢地盯了她整节课,简直要了她半条命,热得出了一身汗。', '')('甜 (第3/3页)
下课后,柳苏苏冲了个澡,在更衣室换衣服时,看见尚小姐在群里八卦,说楼上有新邻居要搬来。她对新邻居并不care,关掉微信,戴上耳机,听着音乐下楼。天已黑透,行道两旁的路灯,昏黄地罩下来,将苏苏投在地上的影子,渐渐拉长,又慢慢地缩短。地上的理石方砖,深浅的花纹交错,她低着小脑袋,专挑深色的踩。一辆辆豪车,低调地从她身边经过,其中一辆,路过她时,放慢了速度。副驾座的姑娘见状,貌似不经意地问:“这妹子你认识?”“我高中同学。”驾驶座上的男人,胳膊搭着方向盘,懒洋洋地笑,眼向后一瞥,“我说这厮今天怎么应得这么痛快。”副驾那姑娘侧脸看向后座,男人头靠着牛皮沙发,棒球帽盖住大半张脸,睡得很安静。“时屿哥哥,”那姑娘恍然,压低嗓音:“她……你哥的女朋友?”“何止,”霍时屿长指敲着方向盘,轻轻一笑,“那小傻子,就是他的命。”……快到家的时候,苏苏的亲娘苏教授给她来了个电话。苏教授典型无事不登三宝殿,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理由只有一个——她亲闺女小桔灯要断粮了。“小鱼干挺好吃的,连你爸吃了都说好,一口气来个十袋吧,罐头不好吃,得换……”“嗯嗯嗯,”她轻声应着,直接打字把苏教授的诉求,用微信发给她的助理。助理霜霜啧啧感叹:“距离上次购粮才小半个月吧?你家小桔灯胖成球了吧?”“据说我爸爸也……”她左手打着字,电梯门一开,便低头走了进去。电梯的按键在她右侧,她习惯性地伸手一按,指尖刚触到按键,整只手被温热的大掌裹住,她心中一惊,偏过头,只来得及瞥见个线条微敛的下颌。因为那人更快一步贴上她的背脊,轻搂着她的腰。微淡的草木香,让她受惊的小心脏安分了不少。她气闷。这个人啊!想吓死她嘛?!苏苏抬脚向下一跺,身后那人闷闷地哼了声。苏教授在电话那端很敏感地问:“你那边什么声音?”“喔,”柳苏苏实话实说,“我踩了别人的脚。”别人的脚哪有小桔灯的胃高贵,苏教授丝毫没怀疑,继续说着亲闺女的口粮。过度关心亲闺女的苏教授,哪里想到,她身上掉下的那块娇娇rou,正被高大的男人困在怀里,一只狡猾的大手,扣住不盈一握的小腰,意欲上爬。苏苏死死掐着那只胆大妄为的咸猪手,憋得脸通红。男人摘掉她带话筒的那边耳机,一低头,含住她细白的耳垂,舌尖抵着,像舔着最甜的糖。小姑娘头皮一麻,瞬间被他含软了半边身子,小脑袋晃着,不让他继续。“不许动,小乖乖,”男人抱住她,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低低哑哑的,微喘,“爷就劫个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