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情之所起 (第1/3页)
后退却几步,又与她隔开了些距离:“无需多想,只不过今日恰巧见着你,尽举手之劳罢了。”云璟抬眸瞧了瞧周遭,这边儿几乎无人了,许是还未至夏日,便是小摊贩也收得早了,零星几个也是在拾辍物什。“早些回罢。”留下这句,他侧身想要离去,方转身便立住了身形,到底还是回身过去,下意识的放缓了声线与她商量道:“现下街市上无人,我瞧着你也未带侍从,若是不嫌我可送你回客栈附近再自行离去。”几步之距的人只思索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应了。云璟心道,这是多放心他。罢了,索性今日也算尽一尽表兄之职,权当找补亏欠的十数年。一路无话,她竟全然未曾避着他,直直将他引至所居客栈门前。又与他道了一回谢后才回转身去,云璟方要离去便听见了离着不远的步调乱了,他顿住脚步抬眼看去,小姑娘面色泛红,将荷包中的碎银全数倒了出来,递与他面前。又是一声多谢,今日她说与他听几回了。这般想着,云璟隔着衣袖拒了她递过来的碎银。他欲转身离去,冷不防被小姑娘篡住了腕骨,立时心下满是愕然,毫无防备的被她掰开了他的手,复又手中捏着碎银尽数塞与他。末了,软软的掌心摁着他的指节合上,笑意言言:“无需客气,真的,应该的。”耳畔的声音全数消退,云璟不自在的别过脸,再未与她纠缠,收下了。此时,恰好一阵寒风吹来,云卿倒不觉有异,可他察觉到身旁的人瑟缩了一下。他开口催促道:“夜里寒凉,快些进去罢。”他听见她应声,这回却未曾急忙离去,直至见到那道身影进到客栈之中消失不见才微微瞌眼。春日里的风还带着些许冬日里刺骨的寒,云璟于原地伫立许久,手中虚握着的碎银也渐渐冰冷,直至客栈的木门都阖了一半他才快步离去。·也不知为何,分明江南地域极大,他竟又遇着了她。这日难得放晴,他在一处阴凉地候着羽青来报,一阵桨拨水浪声传来,他下意识抬眼,见到了坐在船尾品茶吃点心的她。云璟心绪微动,这回他并未强行压下,顺应了心意,上了船。许是前几日才吃了教训,她警觉了不少,只是见到他时眼眸睁大了好些,他也不顾忌她,扯下面巾,自顾自饮了杯茶才道:“多谢了。”他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她便跟了然一般的点了点头,好似明白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云璟轻哂一声,指尖磨着杯沿滑动。真是好骗。这般想着,茶水落入杯中,激起的微若茶渍溅到他指背上,是她又与他斟了一杯茶。乌篷船沿着水路行了莫约一里路,身旁之人似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了,问道:“可是遇上麻烦事了?”云璟敛眸,随口胡诌:“算是。”他朝她拱拱手,又道:“还需借你乌篷船一用。”“随意。”又过了好些时,直至乌篷船摇晃的哦他泛起困意才听见她带着商议的语调:“若是不嫌,不若阁下随我去别处游玩一番?”权当今日放纵一回,云璟想都未想,应下邀约。去的地方仔细辩一辩倒是与乌篷船无甚差别,左右', '')('番外:情之所起 (第3/3页)
不过是品茶惬意交谈。云璟百无聊赖,茶室里燃着幽淡的香,颇为怡神,索性以手支颐着,闭目浅眠。到底还是未能入眠,耳畔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棋子落入棋盘上的细微声响,可也不觉烦闷。到后来,那些声响愈见慢了下来,似是陷入了什么难解的棋局。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对坐之人皱着的小脸,云璟垂眸看向棋局,微一思忖,抬手执起一颗白子下到一处,破开了僵持的局面。紧接着,棋盒被人放回到他手畔,抬眼对上了一双带着雀跃的眸子,她道:“能与我下上一回么?”“却之不恭。“云璟应道。·许是那日的棋下得兴起,临别之时她竟向他询问住处,支支吾吾道出心中所想——想与他手谈。云璟当即应下。可回到住处,他忆起今日所做所应答之事,指节不由施加了些力道,手中握着把玩的弯月型制特殊,两侧尖角戳进皮rou里,阵阵疼意叫他清醒了不少。今日他的所作所为似乎……脱离了掌控。他不该与她如此亲近,即便是表兄妹,他倒无事,可于她无益。不想,第二日羽青承了一封信给他,是她的邀约。去的地方依旧是那间茶室,所做之事依旧颇为无聊,还是对弈。赴约定在午后时分,云璟捻着那张薄薄的纸张看了许久,心中难得烦乱,好容易偏移开视线,脑中还是浮起先前所见的清秀字迹来。去,亦或是,不去。两股思绪交杂着结成一股,拨弄着他的心绪,那股子烦闷愈发深了。云璟到底还是赴约了,过去时恰好瞧见她与茶室主人聊的欢快,一张白玉般的小脸上润满了笑意。许是听到动静,她停住了话头侧转过身来,见是他,笑意愈发明媚,继而缓步朝他这头行来。云璟眼眸中有一瞬的错愕,继而再度变作于往常一般的平缓。他听见她问:“你来啦?”语调颇为欢快,一听便知今日心绪极好。两人一同进到那间茶室,依旧是清浅淡香,依旧是一张棋盘,他们相对而坐,一连下了大半日,直至天幕暗得彻底才分别。次日,她再度相邀,而云璟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他再未犹疑,当即应允。他想去证实这个就目前来说,荒诞而又悖谬的猜想。然而,这回他与她相见之时,视线不受控的飘忽,直至顿在她面庞之上,还是那副笑意言言的模样,叫他有些恍神。许是她认为与他熟识了,这回不再是浅显的问候,她凑近了些,抬手指向他的唇角,道:“你……你今日很是欢喜么?”云璟稍怔,在不曾察觉的时候,他笑了出来,而照她所说,还笑得开怀。心绪一瞬间杂乱不堪,他蹙了蹙眉,强行压下那股不适,缓声应是。许是心底的猜测在她指出他在笑时被证实,这会儿他实在不能稳定心神,每每垂眸未过多久视线便不受控的再度定在她的面容之上。时而满是笑意,时而因棋局而略显烦闷。手中的棋子被他把玩得温热,见她终于下了一子,云璟当即抬手要下往另一处,临了他见她欢喜的神情淡了些,指尖偏移,落往相反的一处。棋局当即溃败,他亦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