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然则,我应该着眼于最近,您稍候,容我细想一下。”孟紫怡葱白的指尖轻揉着太阳穴,大有穷思竭想的姿态,“约莫半年前,杂志上爆出您夜宿那位新晋小花于乔的家,我记得当时还是蛮轰动的,连续上了几天的热搜。”
胡靖扬吞下一枚煎饺,然后,夹了个生煎包到孟紫怡碗里,不慌不忙,淡笑,“胡太太外慧内秀,合该知晓有图未必有真相,若然确有其事,我认了又何妨,然而,这事纯属子虚乌有。我在柏宁苑有一公寓,偶尔留宿那边,新闻爆出之前,我甚至不曾晓得于乔也住那里,更遑论,夜宿她家里。”
孟紫怡咬了一小口胡靖扬夹给她的生煎包,小声嘟囔,“尽管这桩是假的,可总归有真的吧。”随即,告诫自己,与其执着前事,倒不如展望未来,况且,她连果果都能接受了,那么,尚有何计较的,于是,孟紫怡知情识趣地结束这个话题,东张西望了下,好奇问道,“怎么没瞧见家里有保姆啊?”
胡靖扬伸过筷子,夹起一个生煎包,轻描淡写,回答,“钟点工每天都会来打扫卫生,何曾需要保姆,再者,我手脚健全,许多事大可亲力亲为,不必处处使唤人。”
此话一出,引发孟紫怡深思,贵不与骄期,而骄自至,富不与侈期,而侈自来,骄侈以行己,所以速亡,胡靖扬这样事必躬亲,当属发家致富后,勿忘初始贫困时,鉴于此,孟紫怡欣赏不已。
一顿早餐,两人相谈甚欢,吃得其乐融融,室外的香樟树馥郁芬芳,间或随风飘入室内,暗香浮动,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