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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现在我觉得,真的有人受到了伤害,我关注受害人就可以了,不过我依旧不愿意自己那点多做的努力让王室和媒体知道。”“媒体知道了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而王室会利用你做的事情洗白自己?”“这是大部分原因,还有另一小部分原因。”亨利觉得自己应该让男朋友知道国王陛下的脾气,“像比如额外的法律援助这种事情,其实在国王眼中,就是在对抗王室——而我们尊敬的国王陛下最厌恶的就是家族里有人‘联合外人,对抗王室’。”“哦宝贝——你这两天肯定很难,真希望我在你身边。”“其实还好,珀西帮了我不少——你还记得他吧?”“与其说是我记得他,不如说是诺拉记得他。”“真的?那真的是很巧。”亨利微笑起来。“正好,那次之后,他一直想从我这里要到赫罗兰小姐的联系方式。”如果能在旁看到一段爱情发生的话,终归是一件美好的事,不是吗——尤其在现今这个冷酷的世界上——就好像亲眼看到一朵玫瑰在雪中绽开一样。这一点点温暖的想象让亨利的心情轻松了少许:“我刚才一直在说我自己的事情,你最近一定很忙吧?亚历克斯——还要听我不停地说这些糟糕的事。”“其实还好。”黑发的Alpha在屏幕那头思索着说,“知道那两个人的遭遇的确让人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向前看,而我相信你会照顾好他们的,对吗?所以……我感觉……并没有太过沮丧。”然后他加了一句“而且我喜欢听你说话——你的声音能让我放松。”“你看上去确实有些疲倦。”亨利不由自主地用指尖轻轻触了触屏幕上Alpha的脸,“昨天没有休息好吗?”“嗯……严格来说,昨天我睡着的时候感觉还不错,就是时间有点不太够——你呢?”Alpha转而问他,“要不是上次你自己提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还有睡眠问题,明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睡得很好啊?”那可能是因为激素、或者是信息素、或者是与亚历克斯的性爱——或者干脆就是因为亚历克斯本身对自己在心理层面的影响。亨利心想。他说:“我这两天找到了一个方法,睡得还可以,比之前好。”“那快推荐给我。”“你的困难是时间不够,跟我不一样。”“啊稍等,我找件衣服,有点冷了,”屏幕里的图像摇晃起来,亨利能够看出这是亚历克斯在走动,“说起来,我有件挺喜欢的薄外套找不到了,是不是落在你那了?”亨利笑了起来:“亲爱的,你问了两个问题:衣服和睡眠。”他也拿起手机,走到床边,躺到枕头上,举起手臂,保持前置摄像头始终对准自己的脸:“——正好,我可以一次性回答你。”屏幕里,王子的金发随意地搭在额前,而他脑后的枕头上铺着一件外套。“——亨利!”他的Alpha在屏幕对面喷笑出声:“果然在你那!”Alpha笑个不停:“该怎么说——不愧是你亨利——所以你这两天都在用它睡觉吗?”“对啊,非常好用。不过我开始对自己在你那里的印象感兴趣了,亚历克斯——我怎么了。”亨利觉得自己特别无辜,“这是你没带走的,又不是我偷偷拿的。”他一本正经地承诺:“不过听说你很喜欢这件,放心,我会照顾好它的。”“哦天啊,你这样会让我嫉妒一件衣服的。”“不用担心,你的待遇肯定会比它好。”然后他的表情带了点发愁地:“不过估计再过两天就没那么有用了——它闻起来越来越像我自己了。”“闻起来像你?那赶快给我寄回来。”“', '')('番外一中止过曝(上) (第3/4页)
只要这一件吗?我觉得你可以要求得更多一些——我把现在身上穿的脱给你都行。”然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亚历克斯大笑,他长翘的乌黑睫毛都簇在了一起:“我的宝贝……王子陛下哈哈哈哈哈。”“很好,我又要开始计数了,亚历克斯。”“好吧,好吧,我明白。”Alpha花了一点时间,才把笑声控制住,“我知道你这几天应该会没什么心情。”听到亚历克斯说的话,亨利的笑容稍微淡下去一些,他侧过身躺着,把手机依旧立在眼前,沉默了一会,然后忽然说:“亚历克斯,我在想——尤其在这件事发生的这几天——我最近是不是太幸福了点。”“我的公主殿下啊,你是认真的吗?如果我们现在能窝在一起,那还可以沾点‘幸福’的边。”亚历克斯微微挑起眉毛,“要知道,就在刚刚我还在想:‘哦我和亨利只能可怜兮兮地打越洋电话,这也太惨了’。”“……好吧。”亨利被他逗得微笑,他侧躺着蜷在柔软的床上,过了一会才小声说:“我不想挂断。”“那就不要挂。”亚历克斯的声音很温柔。“但你还要准备考试。”“同样,你也要睡觉,我的公主殿下——这不是很好的安排吗?我听着你的呼吸声看书复习,而你,有我的衣服陪着你。”“好吧。”亨利笑了,他把手机用书倚好。“晚安,亚历克斯。”“晚安,王子陛下。”亨利睁开眼睛:“……你是故意的。”亚历克斯总是在笑:“我亲爱的小王子,晚安。”*****“肯特公爵事件”——这是那件事最初的名字,而在大约半天内,媒体就依照王室的要求,几乎是统一地将它的称呼改成了“Omega被错待事件”。听起来活像是什么Omega受了情伤的八卦小事。亨利皱起眉头,怒火中烧地翻着报纸心想。不过不管如何在称呼上下功夫、企图在表面上切断这件事与王室的联系,人们的愤怒依旧被迅速激发、激化着,尤其是发现在事情发生的一天后,王室依旧在打官腔,并没有发布真正包含实质内容的正式回应之后。那一则低调的信息——“受害Omega已被圣伊丽莎白康复中心接收,该院亦由王室Omega基金会资助”——显然远远不足以压制这样的怒火。“舆情确实不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或许王室会就此被推翻,谁知道呢。”在与亚历克斯的通话中,亨利平静地说,“实际上,我觉得这早就应该发生了。”亨利感觉自己好像处在风暴的中心:外面喧嚣嘈杂,而他——无论是内心还是外显的生活状态——都处于奇特的平静之中。他把这归因为:或许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并非不乐意看到王室垮台。亨利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到事件发生第二天下午,网络上已经(再一次)开始出现声音——指控王室的Alpha沙文主义。亨利非常清楚,这意味着整个事态已经开始蔓延、泛化,如果王室继续不给出实质性的处置,浪潮只会互相叠加,越来越高,很快,王室将面对自己以往做下的旧账——指责和反对将会以乘方的能量形式轰然而至,甚至真的有可能压垮那座百年王宫。然而他依旧发现自己犹如一个旁观者,他甚至在与爱人通话时,还在讨论对方度过考试周后,两人能在哪里见面。“也许是布鲁塞尔——如果到那时,白金汉宫还没有塌的话——哦或者在意大利,我们应该也有机会。”然而亨利内心小小的、“大逆不道”的设想终究没有成真:就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三天早上,白金汉宫以与之前的懒洋洋状态截然不同的速度做出了回应:国王陛下召见了自己的同胞弟弟。', '')('番外一中止过曝(上) (第4/4页)
br>就王室授意的媒体报道和亨利自己的消息来看:詹姆斯三世削去了亲弟弟奥斯顿“在可预见的将来参与公共事务”的资格;撤销了他在三个王室基金会和六个慈善机构——也就是奥斯顿之前的所有——管理或参与权限;勒令他在“受大众信任的第三方”参与的前提下,在一个月内与受害者达成赔偿协议。不仅如此,白金汉宫还递出了一份“受信任的第三方”的“初始”名单。效果立竿见影。舆论场在短暂的静止后,再也无法向之前那样形成合力向王室施压,他们在内部自己出现了分歧:有人认为国王已经足够严厉,表现出了诚意,毕竟肯特公爵是国王的同胞弟弟;当然也有人认为,在现代社会中,居然有人犯下这样的罪却不必受到法律的审判,依旧坚持反对王室;但还有不少人,被王宫里扔出的“可信任的第三方”“初始”名单所吸引,开始热切地讨论已经出现、和尚未出现在名单上的名字。亨利发现,媒体尤其热衷于“名单”这一话题,甚至在一个下午过去之后,大众的热情好像更多地投入给了这张名单。在外界一起对王室施压的时候,亨利的内心十分平静。而现在王室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亨利的心中却烦乱起来。——可见詹姆斯三世依旧是一头老jianian巨猾的狮子。而自己和亚历克斯,却必须要过他这一关。亨利心烦意乱地浏览着新闻,他不确定地想:如果外祖父在事情发生的第一天就做出这样的处置,效果无疑会比现在要好得多。如今事件拖过了三天,舆论已经议题外溢,国王陛下对“肯特公爵事件”本身的处置固然老辣,但现在依然有不少讨论在冲击“王室根深蒂固、无法遮掩的Alpha沙文主义”。面对这一部分,外祖父打算怎么解决呢?亨利察觉自己现下正处于一种奇怪的心态中:他迫切希望引入一种外部力量,来证明詹姆斯三世并非战无不胜。他把头枕在亚历克斯的外套中,木质和皮革的辛香已然变淡,亨利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这是他在这几天以来最为焦虑的一晚,他用力呼吸着亚历克斯的气息,想象自己过几天就能和他见面——或许是布鲁塞尔,或许是意大利。也许就是因为在睡前想到了意大利,亨利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带着红色兜帽的汹涌人群之中。玫瑰色的、紫红到发黑的人群如同红色的河流裹挟着他。骄阳如火,他们高举着十字架和血红的旗帜,金色的旗杆反射着令人焦躁的白炽阳光——刺进瞳孔,让亨利闭起眼睛也能复现旗杆剑一般的冷酷形状,远处传来高亢的、音阶一步步跃升的安魂曲,更远处,有蒸汽火车在隆隆行进,它的机组发出规律的“突、突、突、突——”声,好似平均衡定,然而其实阴险地越来越快,亨利只觉得心脏处压得难受,合着这火车的声音,被人强迫一般越跳越快——“殿下——殿下!”亨利像被人猛击了一下,挣扎地醒了过来,心脏仍然在快速地突突跳动。“什么?”他喘着气,压住胸口,不安地问。他的御马官,沙恩·里瓦斯塔瓦穿戴整齐,垂首敛目地说:“殿下,突发事件——您的Omega性别……被人揭露了。”亨利脑中“嗡——!”地一声,他的呼吸变得又浅又快,指尖发麻,手不自觉地伸向床头柜,难以自制地自言自语:“我、我得联系他……”然而手机并不在那里。沙恩面露难色,低声道:“殿下,我冒昧地收起了您的手机和电脑。““你说什么?”“白金汉宫的命令:希望您不要贸然与外界联系,并且,宫里希望您即刻启程——”“国王陛下要见您。”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