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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什么,他在说什么,我听错了吧,没信号了?公司历1563x年5月17日真的没信号了。从最开始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开始,到实验数据无缘故的接收异常,再到现在彻底没信号——无法与外界联系,也无法尝试任何实验。这枚星核的暴动影响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窗外天色在渐渐变暗。虽然还是一直保持着永昼的态势,但今天的日光强度比昨天要弱一些,照这样下去,会不会从永昼变为永夜?这太不符合规律了,这是这所星球历史上没有记录过的奇异天气景象。窗外除了风雪一直未停,发出猛烈的、让人感到极至凛冽的、似要破门而入挟裹着冰晶扰乱一番的声音之外,隐约中我还听到了一些踩着积雪的脚步声,但凡开始就是长久不停……这样的鬼天气,怎么会有人还在外面长时间行走?或许是景元学长也感知到这股异动,他的精神体咪咪逐渐变得焦躁不安,似有图景失衡的前兆,极为强大的压迫感弥漫整个驻扎地,让我也很难受。我要再去尝试一下终端是否能发出求救信号、检查一下食物的贮备情况,这情况有些太不妙了。公司历1563x年5月18日坏消息怎么接踵而至,现在剩余的食物仅供我们再在这里勉强维持十天了……我才不要在这里也遭遇一些古籍记载的洞xue奇案,我们……还有丹恒学长,肯定能出去的对吧。景元学长或许也觉得,遭遇生存危机的两个人相顾无言太过奇怪,我们会开始避免谈及现状、聊一些以前的话题。这是否也是一种自欺欺人呢,我不得而知。既然这样,我想去问问他有关丹恒学长的事。公司历1563x年5月19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对,不对,我不知道、我不应该去问才对,我才是那个自欺欺人的小丑,我到底为什么要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理解,怎么会呢,他那么好,就算我没能力轻微触碰,只是在周围谨慎小心地跟随也很满足了,可是现在他无情地连这个也要从我身上剥夺。不应该吧。不可能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不是仅仅来多塞温进行一个实地调研吗。我们不是调查完了收集一些数据就能回家吗。怎么会有人死呢。怎么会是丹恒呢。怎么会呢。我不信。公司历1563x年5月21日我还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事实就是丹恒学长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他被永久地埋葬在了这场暴风雪中、这片群山里、这个离他的家乡罗浮一千多光年的小星球多塞温上,被埋在了我和景元的心里。我不仅失恋了,暗恋的对象还没了,甚至我能不能活下去也是未知,这样的日子还要悲伤些什么呢,能活一天是一天吧。也不知道是觉得告诉我也无关紧要了,还是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找人分享这些事情,抑或是他想要靠这些美好的回忆来抵抗面临死亡的痛苦与未知,景元学长开始频繁地跟我讲述他和丹恒学长的过去。我虽然装作不想听的样子,但其实还是挺好奇的。在外人面前从来没给别人疏导过的丹恒学长怎么会和景元学长建立精神链接呢?而现在景元学长又因为这断裂的链接得知丹恒学长的现况,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是悲。他一直在说,似乎无所谓是否有人倾听,像是在依靠这些回忆活着,像是通过回忆麻痹自己不要溺死在悲伤中,又像是在和谁对话。我有点不知道是否该上前打扰,等我整理整理这些信息吧。公司历15', '')('双人直播2 (第3/4页)
63x年5月22日他们的相遇远在我以为的罗浮大学之前。不知道这是否算得上青梅竹马,但他们确实很小就认识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景元学长的眼睛是带着笑的,连带着那颗泪痣也更加光彩夺目,可不知为何我总是感受到他藏匿在微笑面具下的剧烈绝望。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都怀揣着解决建木难题的决心,都想要分化成骁勇善战的哨兵。但很可惜最终景元学长分化成了哨兵,丹恒学长却是向导。但这丝毫没有改变他的想法和志愿。一路上的阻挠与困难是那么得多,成为向导依旧可以发光发热吧,丹恒学长是这么想的。于是他一边辛勤练习持明一族的云吟法术,一边按照塔的要求学习向导哨兵的历史,一边跟随着资深优秀的向导练习精神疏导的方法,一边努力维持日常第一的成绩,想要和景元一同考上以哨兵为主的罗浮大学。丹恒学长的优秀和强大有目共睹,只是我没想到他拥有那么坚韧的内心、那么坚定的决心——能够完成那么多事情,能够让人无视他只是向导的身份而站上战斗的前线。景元学长讲了很多他们过去的相处,向我展现了丹恒学长完全不同的一面。实话说,不羡慕和嫉妒是不可能的,但是更多的是惋惜和心疼,一个人的死去折磨的永远是活下来的那个人。丹恒学长其实也没有像外人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和镇定。他会面对哨兵们的狂热好意感到羞赧,然后跟景元学长讲这些事情,耳朵很红,龙尾很软,盯着景元学长诚挚地问要怎么拒绝才好,因为他现阶段没有任何想要结合的想法。景元学长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摸上他柔软的头顶揉了一下,教他板着脸不回答就好。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对我对其他哨兵亦如是。他会因为无法掌握稳定精神疏导的方法而苦恼。在清晖洒满大地的夜晚,偷偷叫景元学长出来,让他作为练习对象。哨兵精神图景被向导疏导想必是十分美妙的感觉,那向导是否也会得到正向反馈呢?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那青龙的龙尾一直在绕着景元学长的手打转,偶尔和咪咪的尾巴追逐嬉闹,说不愉悦应该是无稽之谈吧。他会看到死于魔阴身发作的仙舟人而产生强烈的悸动,青龙只能无助的攀上景元学长的肩膀,但随即人也被包裹在拥抱中。然而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毁灭建木的决心,生命是如此脆弱,因而更不应该被轻易剥夺玩弄。但是,造化弄人,他不是更应该保护好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在这里死去吗。我都有点恨他了,明明还有那么多要完成的事情,那么多人都在陪伴他、等他,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还让我们不要跟随,究竟是为什么啊。公司历1563x年5月23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所星球陷入了永夜之中。不知道在这颗星球上,夜晚中提供巨大光源的行星是否也叫月亮,但是就勉强这么称呼吧,因为月亮总可以让我联想到被称为饮月君的丹恒学长。窗外的风雪似乎有平息的趋势,这是否也意味着我们的信号将要回复了,我们可以出发去寻找丹恒学长了呢?清亮的月光打入房内,景元学长讲到了他们在罗浮大学的事情。其实这部分我不是耳熟能详也算了解颇深,毕竟云上五骁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镜流、刃、景元三位是哨兵,丹恒和白珩是向导,他们五个常常出入于未知、危险、诡异之地去解决那里的问题。丹恒学长和景元学长的结合就因为一次意外。那是一种能对哨兵精神力产生强烈冲击的奇物。起先丹恒学长去探路的时候并未察觉任何意外,但是景元学长一出现就被虚空击打刺痛陷入无尽折磨之中。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和长久精神疏导的对象,丹恒学长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是面对这个外星球的、不知来源也不知效果的奇物,普通的精神疏导似乎无能为力。说到这里,', '')('双人直播2 (第4/4页)
景元学长又笑了一下,似乎这段回忆确是如此难忘和甜蜜,让他只要回想就会情不自禁地牵动脸部的肌rou。“他看上去是真的慌了,青龙显现出来也只能无助的在空中绕着飞,搅动着空气,产生想要安抚的气流。平常我们进行精神疏导时,一般都是我躺下,他握着我的手,然后我就陷入沉睡失去知觉了。那次不仅握着手,他的额头也紧贴着我,想要努力抚平我皱起的眉头,但丝毫未产生任何抚慰的效果。”说完这段话后,景元学长顿了一会,吸了一口气又呼出,说:“我真的没想到他会直接亲上来,还伸出了舌头。嘴唇凉凉的又软软的,我一下就懵住了。我想要努力地推开他,但是持续的精神力刺痛使我眼神涣散,手脚也无力。或许我内心也在期待着吧,我便放任了这种他认为的精神疏导。没想到他那么笨,亲上了之后连呼吸都不会,最后还是要我来教他怎么换气,教他舌头不要乱颤,教他精神疏导之外的精神结合……”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多塞温驻扎所,我真想说你如果嫌弃教的话就让我来,又止不住地遐想吮吸那块嘴唇是怎么样的感觉。我有点不想再记录了,感觉在折磨自己。反正马上都要死了,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在无限嫉妒之中呢?公司历1563x年5月24日我这嘴巴不会开过光吧?天知道为什么突然恢复信号了!!!天知道为什么暴风雪突然停了!!!我们终于可以联系外界了,终于可以出去请求帮忙寻找丹恒学长了!!!一切都在向好处发展!!!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们,是我的错觉吗。景元学长接着忙着去联系和记录数据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好,但看上去身影有些单薄。公司历1563x年5月25日景元学长给我讲了为什么他们没去塔内登记——原来是丹恒学长觉得景元学长没跟他告白,所以即使精神结合也不算恋爱,没有恋爱就不能登记和公开!那我就要问了,为什么丹恒学长不告白呢?好吧,我才没问,丹恒学长最好永远都不告白,这样永远就不会进行登记了。景元学长本来准备在解决了这次地质问题和星核暴动问题之后就去告白的,只是……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公司历1563x年5月26日已经联系上地质研究探测中心了,太好了。但是我现在每天都觉得不仅有人在看我们,还会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已经不是错觉和幻觉可以解释的了。我尝试跟景元学长说这个奇怪的情况,但是他只是笑笑,说我太紧张了又长久没休息好,等中心的人来接我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真的是这样的吗?公司历1563x年5月27日中心的人要来了,我记录的这些肯定也不能带走。因为这是属于这个驻扎所的、研究上传后就无用处、马上要被销毁的数据。哎,这么多天真的经历了太多,但又感觉只过去了一瞬,快点让我出去找丹恒学长吧!我觉得他肯定没死,他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的。食物快没了,正好是最后一天,怎么感觉有种冥冥之中是谁在计算着的感觉,真的会这么巧吗?公司历1563x年5月28日中心的人来了。我不懂,为什么只是要把我接走,却把景元学长留下。我不懂,为什么不派人去寻找丹恒学长,只是下放了更多的物资。我不懂,为什么景元学长站在雪夜中笑着跟我说“可我们不曾逃过月光”,然后转身朝群山中走去。我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