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信【夜诏】 (第1/3页)
他自从打了胜仗就一直在想:“汉王知道后该多么高兴呀,自己曾承诺要帮汉王尽取天下,这下总该知道他韩信是重诺之人,绝不空口。”刘邦却只是看着他,目光一寸一寸的描摩着他的铠甲向里面看去……韩信不由的羞红了脸,“大王,晚上吧……臣现在重甲在身未及卸甲,实在是不方便。”刘邦也知他卸甲之繁难,可是不知怎的,他一步也不愿意退让,只是为难道:“晚上为你庆功,推杯换盏不知要几时才能休息,况且现下有了兴致如何等的到晚上?”韩信歪着头想了想,汉王一直说他办那事儿时不够“知情识趣”,他答应过要改的,现在拒绝是不是也是不够“知情识趣”,遂在刘邦帐内开始卸甲,因身着重甲,他脱了好一会才完全除去,汉王兴致却很高,两人自是浓情蜜意的一场风月……现今韩信的朝服当然不及重甲繁复,宽衣完毕后他默默躺在天子的身边,刘邦看韩信乖顺的样子心情也好,附身便亲他的嘴角,韩信的手探向天子身下,试图唤起刘邦的兴致,刘邦舒服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由着他侍奉,欲望慢慢在韩信手中变得硬挺,“朕还不老,韩信,一会儿朕会让你舒服的。”“嗯嗯,好。”韩信模糊的应着,他不想违心的奉承刘邦雄风犹如当年,又不忍心承认天子已然老去,一时间没有想到什么话可说,沉吟了一下身体没入锦被中含住侍奉,刘邦被温暖的口舌不断刺激,终于找到了一些感觉,他拍了拍韩信的头:“可以了。”韩信被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些痛的,他很久不做这种事了,久到他以为他们不会再继续这种关系,不过刘邦总是让他意外,今天突然……肌肤相亲的触感让韩信安心,总让他回想起陛下还是汉王的时候,那时他们……他们很好,“现在汉王是陛下了”,韩信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但他仍然忍不住生陛下的气,他拒绝上朝,以此表明:“我还在生气中”,让他生气的理由简直太多了,有时候都不敢细想,一旦他想捋出个头绪来,心中就会一扎一扎的疼,张良偶尔来看他,就会劝他想开些,韩信达不到张良的高度,因为张良已经开始辟谷修仙了,韩信还在尘世中挣扎。好久不见陛下,韩信惊讶的发现陛下比他记忆中苍老了很多,突然就发不出脾气了,反而隐隐得有些心疼他。刘邦以前很喜欢向韩信夸耀自己这方面的本事,说他以前的相好都被他弄的欲仙欲死神魂颠倒,总而言之他刘邦被公认是个“男人中的男人。”韩信不喜欢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他只喜欢刘邦静静地抱着他,于是刘邦就着环抱的姿势在他耳边问:“你说寡人是不是天赋异禀呀?岂非是常人能比的。”“听大王这样说来,应该是吧。”韩信诚恳应道。刘邦气地敲了敲韩信的头,“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应该?应该是何故?”“我只和大王做过这种事,又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有多么不行,只能推测罢了,推测不就是应该吗?”韩信也有些恼了。刘邦被他说的愣住,一则他没有想到韩信在床上说话也这样严谨,二则没想到韩信到现在的经历居然只有他一个人,韩信如此年轻又常年领兵在外,手握重权,想找人疏解一下还不容易?三则他自己身边男女都有,荤素不忌,虽说韩信也是知道的,但此时莫名的有些心虚……顾不得心虚,刘邦赶紧抢在韩信进一步发挥之前甜言蜜', '')('邦信【夜诏】 (第3/3页)
语的哄他,夸他,再也不敢提这茬儿。说回当下,韩信怕天子吃力,虽处在下位却极力配合,即使刘邦从后边抱住他,韩信也只是虚虚靠在他身上,不敢真的欺身压上去,还弓起身子方便刘邦借力,刘邦也不说破,如此这般总算疏解了一次,韩信便推说自己乏了,请求天子抱着他说说话。刘邦见他这样为自己着想,一时情动,忍不住问道:“朕想废除太子立如意为储君,萧相和子房都不赞同,朝中也一片反对之声,你不上朝,大概不知道朕有多么艰难。”他说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韩信心中痛惜,“陛下便是因为此事愁苦才闷闷不乐吗?我刚才看您又新添了白发,竟有些不敢认了。”“你支持谁为储君?”刘邦不放过他。韩信略做思索便道:“臣自当支持陛下所想,陛下既然属意赵王,我便支持赵王为储。”刘邦心下大快,韩信是朝中重臣中第一个敢公开表态支持如意的,虽然韩信没有上朝,但就算上了朝他也定然是这般说辞,才不管吕家人要怎么记恨他。“可是如意还这么小,朕也能明白朝中大臣们的担忧。”刘邦忧心道。韩信点点头:“赵王……他的确年纪太小了,所以陛下要想清楚。”“不过臣还年轻,若陛下不疑,臣定会尽心辅佑的。”刘邦突然睁开眼睛,一道锐利的目光直视韩信。韩信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大错而特错,“陛下……陛下!臣绝没有摄政的意思,我真没有那么想!”他见刘邦转过头去背对着他,只摆摆手示意他离开,便再也压制不住火气,“陛下,您不信我干嘛还要问我,我就这么令您生疑吗?”刘邦是真的疲累了,他需要缓上一缓,理智上他知道韩信是绝对忠于他的,可是他老了,并没有几年可活,那么韩信会忠于新帝吗?或者说新帝可以像他这般如臂使指的驾驭韩信吗……韩信又气又恼还觉得挺委屈,他气的大力拍了拍龙床,见天子还是不肯搭理他,只得恨恨地翻身下床把亵衣亵裤随便裹在身上就开始穿戴朝服,他知道刘邦的疑心病又犯了,不觉气的牙痒痒,也懒得再废话。整理完衣服,韩信并不行告退礼,只深深地看了几眼刘邦龙床上的背影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出了天子的卧房他才发现外边正在下雨,初冬的雨寒凉入骨,内侍见状递给他一把油纸伞,但韩信是骑马来的,他是忍了忍才没有当着宫人的面把伞扔了。忍到出了宫门,韩信把马牵过来,才把伞扔了准备上马,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哭了一般,韩信正准备打马而行,忽然听到后边有内侍急喊道:“淮阴侯慢行,侯爷请留步!”韩信笼住马头止行,却并不下马,冷漠道:“何事?”内侍小跑着过来,双手呈上一件蓑衣,赔礼道:“奴婢们愚钝,忘了侯爷是骑马过来的,请侯爷见谅。”韩信颔首道:“不妨事,蓑衣是陛下让送过来的吗?”“正是陛下吩咐,陛下说侯爷骑马而来,让奴婢即刻送蓑衣过来,怕侯爷着凉。”韩信点点头,调转马头深深望向宫门,没有说话,只下马穿了蓑衣在身上,心里果然没那么冷了。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