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相柳】魔尊九命拾贰(伤重预警) (第1/4页)
渡劫期。没有相应的修为境界压制,相柳这一身至毒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将要反噬自己了。他需要立刻回辰荣,在辰荣那张廑州玉上,有涂山氏的天材地宝供养,加上玟小六的血,或许才能保住他的境界。只要养好神识与灵魂上的伤,稳住境界不要跌落到以至他身体内的毒反噬,如今跌落的修为,他日后再修回去也是可能的。根基的破损虽然严重,却未必是没法子修补。只要先稳住他现今的状态,不要再恶化下去,否则真就要一朝跌落境,再无力回天了。相柳睁开眼。rou体与灵魂中无时无刻几乎共振的疼痛令他的呼吸都是颤抖的,可他还是咬着牙抬起了手,拼着现今仅存的余力,掐起法决。他先前斩了一道分身给涂山璟,让他在他闭关时用来去见玟小六,好别叫那人过于思念。在他出关时,情势又危,他也没顾得上去要回自己的分身,接着那混账的天罚就找上了门,那个没来得及要回来的分身,倒成了相柳如今的救命稻草。只要他催动分身,令其联络上涂山璟,他定会来寻他,只要涂山璟到了,他就算是保住自己了。可血咒之势刚起,都不等相柳催动灵力,脖颈之间忽然窜出一股足以盖过他满身剧痛的尖锐疼痛,似是由千万柄尖刀形成的狂风在他体内过境,刹那间就将他千刀万剐。“咳咳……”相柳眼前发花,又是两口鲜血咳出,人无力的向前方软倒,可此间他还是竭力抬起了手,去摸自己脖颈处。却摸了个空。那儿明明什么也没有。如果相柳能看见他自己脖颈的话,就会发现此时他纤长的脖颈上,印着一圈青黑色篆纹。篆纹悠远深邃,道蕴绵长,若是普通人望上一眼,都可能被其中蕴藏的道蕴吞进化境,神消魂散。而这样恐怖的纹篆,此时却结结实实的印在相柳的皮肤上,像一条锁链,锁住了他所有的归途与去路。伏在地上,相柳已没了最后一丝挣扎自救的力气,就连呼吸都好像在压榨他最后的生命力。他费力的,像一只破旧的风箱一般,趴在地上喘息。任由五官之中缓缓溢出鲜血,放纵崩塌的修为迅速逆跌,也无力去抵抗生命的消逝。相柳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抽离自己的身体,就在他的意识即将再度跌入深渊中时,脖颈处又传来一阵和煦春风一般的能量,拢住了他濒临破碎的意志,锁住了他最后的一丝生机。可这一次他没了再抬一次手去摸摸脖颈的力气。神智弥散,迷蒙恍然,玟小六那张脸似乎在他眼前浮现,一会儿傻笑着喊他名字,一会儿又变成红着眼朝他嘶吼的样子,他想伸手去触碰,那幻影又如镜花水月一般消散了。他静静匍匐在哪儿,一切也都不过是生死徘徊间混沌了的自我催生出的幻象罢了。这是一处繁华的凡人城池,若是相柳清醒或许还会认得,毕竟大陆上的许多凡人城池他都去过。街上行人匆匆而过,却没有一个人看上一眼路旁奄奄一息的他。相柳身下的鲜血蜿蜒流动,如蛇一般游向一个个过路人,像是在向世人无声的求救一般。可惜无人停步。他们好像看不见他,看不见脚下的鲜血,看不见这明晃晃的天光之下将逝的生命,一如他们从看不清所谓昭昭天理之下,堆砌出仙途的累累同袍骸骨。两道身影从一旁的酒楼里走出,黑袍的那位对着一旁', '')('【all相柳】魔尊九命拾贰(伤重预警) (第3/4页)
的男人道“我的神力被触动,那蛇妖醒了”一边说着,手中神力涌现,一根青黑色的由神力凝结的锁链出现,随着他一扯手,将不远处地上的人一把扯了过来。拎着神风锁链,禺疆拨开蛇妖脸上凌乱的沾染着血液的银丝,露出那张俊美到近乎妖冶的脸来。此时那紧闭的双眼两侧,尚且挂着两抹嫣红的血痕。血色与蛇妖剔透的肌肤映衬,更交抵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的美来。饶是神明,也为这一刹的惊艳失了神。“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一旁的金神微微眯起眼来,笑吟吟的吐出一句。这句话语气温和,却又透出了一种别样的危险。像鹰盯上了作为猎物的蛇,正在欣赏它的每一处纹路与皮rou。蓐收的声音令禺疆回过神来,他看着手中掐着的那张精致的脸,虽然觉得这蛇妖卑贱,却也不得不点头承认。“确实”哪怕是神明之中,也没有这样艳冠天下的容貌。毕竟神明仪态万方,由道修成,过于精致的容貌反而不符合神灵们的存在。倒是妖,美得这样过分也才说得通。蓐收扫看一眼相柳,便将其境况看了分明,当即指尖一弹,一抹淡金色的神力没入其身体中,迅速的恢复着对方的伤势。金生水,他的神力对于相柳而言,温润相生,是大补。前提是他没有恶意的情况下。禺疆却对蓐收这动作有些不解。“你这是做什么?”“当然是救他”蓐收翻了个白眼。禺疆更摸不着头脑。“这蛇妖又没死,干嘛用神力替他疗伤?我们在凡间能动用的神力很有限,为何浪费在他身上”蓐收走到禺疆身旁,伸手点在相柳的紧闭的眼睛上。“你是指望这随时会咽气的蛇妖带我们找蚩尤血脉,还是指望他带我们领略凡间风光?”“我的神风索吊着他的命呢,他不会死。先前他伤了我,就应该让他受伤痛折磨才是。再说了,这点算什么,我还要给他灵魂都印上巽风印,让他随时随地都感受灵魂被巽风切割的滋味”禺疆有些不满蓐收的做派,对凡间界的凡人他们尚不曾有所仁慈,更何况这样一只妖了。蓐收的指尖自相柳的眼睛向下,划过他的脸颊,唇角,最后落在他的咽喉上。接着他轻轻笑了。“别想着折磨他了,这么漂亮的小家伙,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该多可惜啊”蓐收歪着头,像在打量一盘很合胃口的菜肴,正左右思量,该怎样把这碟美味吞入腹中。禺疆愣了愣,又看了看蓐收落在相柳咽喉处的手指,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你不会是……”蓐收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却笑着点了点头。“上次下界时就对这事很好奇了,可惜一直也没遇上能叫我愿意尝试一下的对象。神界里的人就那么些,大家相看两厌的,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这蛇妖很好,干净,漂亮,合我的胃口,就是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呢?”蓐收对此疑问似乎有些苦恼。禺疆却大大咧咧的。“你若是想,', '')('【all相柳】魔尊九命拾贰(伤重预警) (第4/4页)
就叫这蛇妖来服侍我们好了。不过感觉他应该不会听话,要不我还是给他烙一个巽风印?”“不”蓐收摇了摇头。“他不止不会同意,应该也根本不懂服侍人才对。以他在我两的雷劫下支撑了整整三天还伤了你的实力,他在这凡间怎么也是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或许我们应该找人请教一下”蓐收的话令禺疆惊诧。“找凡人请教?”禺疆一时觉得有些好笑了,他与蓐收可是神,怎么能去向凡人请教,这若是让神界的同事们知道了,恐怕都会笑掉大牙。蓐收看出了禺疆的不屑与不甘愿,也不与对方解释和争辩,一把将蛇妖从他手中夺过来,挥手洗去了蛇妖身上的血污。“几十年前下界的时候,我们不也是在人类身上发现了这种行径?你若不愿,到时可别坐享其成”禺疆被他驳的哑口,一时有些失了面子,可见蓐收的神情就知对方势在必得,毕竟相识这么多年。他不再说话,免得再被蓐收噎得哑口无言。身体的伤势被恢复大半,濒临死地的生机被强行回转,相柳挣扎着又睁开了眼。逆着阳光,只能看见头戴垂冠的男子侧头与身旁之人说些什么,他来不及思量这是什么人,脑内剧痛又袭来,体内的虚弱感又令他咳嗽起来。“……醒了…”男子的声音朦胧灌进相柳耳朵里,此刻他才察觉,自己竟被这人捞在怀中。相柳下意识挣扎,那人却遂了他的愿,松手令他滚落在地。在剧烈的咳嗽中望着眼前忽远忽近的扭曲地面,相柳竭力想遏制住身体不受控的虚弱感,可最终也还是以失败告终。他只能攀着一旁的墙壁,摇摇晃晃的起身。逆着光去看那台阶上的两人时,却觉得这一幕格外熟悉。他含刀冲上云巅之际,他刃破身陨之时,好像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好像看见神明也流了血,在他的刀下。而如今,台阶上那个黑衣的男子脖颈上,就有一道浅浅的血痕。神魂的伤势令他无法过多的思索,可野兽的直觉叫他勘破了真相。或许这世间真有神明存在,只是这些神明们也真如义父所言一般,从不爱这世间众生芸芸。相柳盯着那两个疑似神明的男人,缓缓的后退。而那两人则就那样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似乎在看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那样高高在上的审度着他的防备。相柳没后退出几步,脖颈处就传来了一股被狠狠扼紧的窒息感,接着他眼睁睁看见,一条闪烁着风之道蕴的青黑色锁链凭空出现,一直延伸到他的身上。接着锁链另一头的人勾了勾手,他就被不受控制的拖了过去。无力的身体令相柳再度狼狈的在地上翻滚,这样逗弄一般的羞辱让他下意识就想催动灵力,可他体内却是一片的死寂。野兽的本性令他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下意识示威,可下一秒他却发现,他的妖瞳和獠牙竟然毫无反应。他变不回妖身,用不了灵力。相柳头脑发昏,一时只觉天昏地暗。蓐收低头看地上狼狈昂头的漂亮蛇妖,他的脸上有他自己都不自知的仓皇。“这是你活下来要付出的代价”蓐收轻轻笑着,指尖缭绕着一抹淡金色的神力。——在他们面前,失去一切,沦为羸弱的奴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