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相柳】魔尊九命捌(依旧是剧情) (第1/4页)
防风邶也呢喃道。“好像真的在一起跳动”他直起头,直直望着身上的玟小六,那一刻他的眼中有不解,有疑惑,更有不自知的坚定与真挚。那样摄人心魄的眼神,仿佛要将玟小六的心都剖出胸膛。他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说出他心悦他,说出他想此生与他相伴晨昏。所幸玟小六克制住了那种冲动,他翻身躺在一旁的法器上,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刚刚没砸疼你吧”防风邶这才回过神来,指尖处残余的温度很快被高空的冷冽抽空,他的目光无意识的晃动两下,才堪堪收回。“没事”他收回那只手,拢进袖袍之中,随后撑着法器,垂眸坐起身来,也拿出了平常混不吝的模样。“就以你的修为,就算是摔死了你砸在我身上,也伤不到我分毫”玟小六默然,半晌才笑着道“那就好”是啊,那就好。他的修为那么高深,可以保护自己。只要离开这个要他去执行各种危险任务的辰荣,以他的修为走遍天下也足以自保。这很好。玟小六翻过身,趴在法器上,看周围被法器掠过后分割翻卷的云海,浩瀚又壮丽。他们坐在轻舟模样的法器上,穿梭其中,犹如在自然的宏伟面前脱逃。玟小六看得兴起,对着一望无际的天空长声大喊“喂——”天空无际,不会予他回声,只会迅速吞没他的喊声,再赋予他极速前行的法器带出的长风的呼啸。可他像是寻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一声一声的呼喊“喂——喂——”好像先前压抑自我的郁闷与不甘也随着此时的喊声,都叫天空吞没了。他一直明白,除去生死之外,再没有什么大事了。所以只要好好活着就好。玟小六喊的累了,又翻身躺在法器上,侧头去看一旁坐着的防风邶。只要他在意的人,都能好好活着就好。防风邶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回过头看他,浅浅的笑。那笑意温和包容,似乎并不觉得他对着空气乱喊乱叫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或是觉得他幼稚。“喊累了吗?”防风邶高声问他,因为此时二人稍有些距离,不大点声音,话就尽数被风声带走了。玟小六点头。“那带你再玩点好玩的”防风邶脸上笑意渐深,似乎掺杂了一丝丝将要使坏的窃笑。玟小六顿觉不妙。“等……”另一个等字还不等说出口,防风邶的手已然按在法器之上,灵力催动,整个法器犹如活过来一般,一个旋转再度向上空蹿升。玟小六只来得及扑过去紧紧搂住防风邶的腰,才堪堪没落个被甩脱出去在舟里撞成滚地葫芦的下场。“邶!”玟小六的脸埋在防风邶的腰上,含含糊糊的喊对方的名字,想让对方停下,可是防风邶不但没停,这法器反而飞的更起劲了。', '')('【all相柳】魔尊九命捌(依旧是剧情) (第3/4页)
br>在云海之中旋转,穿行,急转,犹如在翱翔天际的雄鹰一般自由放纵。防风邶笑着拍玟小六的肩膀,柔声安慰他。“别怕,你不会掉下去的,有我在。放松一点,握住我的手,试着感受一下”玟小六抬起头,看着眼前防风邶的手。在颠簸的云舟上,他的手仍那么稳的停在他眼前。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与思考,就握住了那只手。清凉的灵力覆盖他的身体,那一瞬他仿佛与整条云舟融为一体,在云巅自由翱翔的不再是法器,而成了他自己。先前那种可能随时跌落的不安定感,以及对于高空的畏惧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与天空相融,相辅相生的自得自在。“怎么样?”防风邶磁性深沉的声音在玟小六耳畔响起,带着两分炫耀的得意。“嗯,确实不错”玟小六眯起眼睛,感受着与浩瀚青空相融的悠然与自由。防风邶轻笑,不再说话,由静谧的安然在凛冽的劲风中弥漫,裹挟着这一叶扁舟上的两人在天际翱游。防风邶带玟小六去了十万群山外的一座小城,那座城很小,小到几乎不能被称为一座城。它坐落在辰荣魔教的势力范围之内,玟小六本以为这座小城会无比的破败冷清,可真踏入城中的时候,他才发觉这城中的人竟比中州南陵那些在正派管辖下的大城里的居民们更快乐自在一些。几乎每个人都在为他们自己的生活忙碌,仿佛那近在咫尺的十万群山,与群山中盘踞的魔教并不存在一样。玟小六惊奇的看着这一切。他实在不解,传闻中穷凶极恶血腥残忍的辰荣魔教,竟能容忍脚下的凡人城池这样的安居乐业。他们不应该杀人放火,不应该肆意劫掠,不应该见不得任何一点太平吗?他们不应该拼命压榨这些凡人的价值,然后把他们剥皮抽筋做成可怖的摆件?他们不是应该要这些凡人诚惶诚恐的朝拜,又怎么会容忍他们几乎不在意他们的存在?防风邶似乎看出了玟小六的疑惑,他随手拿过一旁摊位上的一个狗头面具遮在脸上,凑到玟小六面前,在他回头时吓了他一跳。在玟小六吓的翻白眼的时候,防风邶低低的笑,笑声从面具后传出,像幽泉亘古的绝唱一般悦耳深长。随后他为玟小六解释眼前的景象“辰荣可不像是那些所谓的正道们一样,嘴上说着什么求仙问道不染凡尘,实际上又借着实力的强横控制着凡人对他们畏惧尊崇,年年送上新鲜的血液,各个以有天赋修仙为荣。辰荣不搞这个,我们也不会插手凡人的生活,如果需要入世,我们也会以普通人的身份,融入到这些凡人当中,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俯瞰他们的生命。”防风邶说着,从怀里摸出二两碎银丢给路边摊的老板。玟小六惊诧于防风邶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惊讶于辰荣可能真的是这样做的,因为他眼前所见的一切都那样真实。可如果真是如此,那辰荣又为什么会被称为魔教,被全天下的修仙人士讨伐呢?左右一想,或许是防风邶本就是辰荣中人,自然就向着辰荣说话,也不会说辰荣不好的地方。辰荣的那个教主,魔头九命', '')('【all相柳】魔尊九命捌(依旧是剧情) (第4/4页)
,可是实打实的屠杀了起码上千名正派的修仙人士,那些可都是有名有姓的正人君子,平日里端庄宽和与人为善普济众生,却尽数死在对方手中。这些又怎么算。或许不插手凡人事是有好的方面,可凡人们遭遇疫疾时,寿数尽头时,遭遇妖魔时,他们岂不是无力回天求生无门?有修仙者帮助,对他们而言才是生路。不过玟小六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毕竟他现在也算是辰荣的一员了,再说这种话,实在不太礼貌。所以防风邶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若是他知晓,恐怕只会冷笑一声,接着骂一句可笑。没有修仙者,凡人们也可以过好自己的人生。有疫疾时会有无数医者前赴后继治病救人,寿数尽时听天由命顺其自然,遭遇妖魔时,各城各国也有他们自己的将士保卫平民,更何况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妖了。但凡有一只幸存的妖族出现,都恨不得要被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们抢夺成碎片分而食之。疫疾出现时等着修仙者来救,那那些数十年研读医书的医者们的存在有何意义,他们一生行医救人的功劳是不是就这样被无情的抹去,那又还会不会有人愿意去做一个医者?寿数尽时都跑去求修仙者延长寿数,原本该改朝换代的国家被强行续命,腐朽的王朝压榨着普通人民的骨血继续前行,那又究竟是好是坏?遇到妖魔就要依靠修仙者出面斩妖除魔,那国家,将士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凡人们究竟是凡人自己,还是被修仙者们豢养的家畜?玟小六没有说出口,所以也永远不会知道,辰荣这个所谓的魔教,出世且存在的真正的意义。那个魔头九命从没有针对和伤害过凡间界里的任何一个平民,他想做的,所做的,不过是想杀得那帮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仙家们,退回到他们本来的位置上去,再也不要肆意玩弄那些只想好好活着的普通平民。普通的凡人也应该可以左右自己的生命,也应该可以左右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永远笼罩在跪拜仙家的阴影之下。相柳是只妖,是只向往自由的妖,可他现在把自己锁在了辰荣这个所谓的魔教里,为的,是杀尽那些把控天下的真伥鬼假仙人,放整个天下的凡人自由。可惜,在他真正成功之前,除了他们这群被称为魔头的家伙以外,无人会知道他们真正的所求。就连分明察觉了防风邶绝不是个恶人的玟小六,分明为防风邶动心的玟小六,不是都觉得他说的话是带着偏见的诋毁吗?可见话语权的把控有多么的可怕,他们可以肆意的更改世人的认知,把成见一层一层垒砌,令得那些不明所以的人们自愿的站在他们自己的对立面,去讨伐和谩骂守卫他们的人们。偏见一旦形成,就可能永远无法改变,或许他们会永远都是魔头的形象留在世人心中。可相柳不在乎,大部分辰荣的子弟也不在乎。在修仙者翻手毁灭他们的家国时,当无数活生生的人命在修仙者眼中只是蝼蚁可以随意灭杀时,当他们的至亲至爱同袍战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时,他们就已经不再在乎,世人会对他们有什么评说。他们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而不是为了世人去做那些事。所以,他们从不在乎。相柳更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