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相柳】魔尊九命肆 (第1/3页)
以将我的毒术教给她,只要她能够修炼成长起来,成为大妖,自然就有能力自保了,就像……”他眼珠转了转,似乎在想世上有什么妖怪可以拿来举个例子,可想来想去,如今世上有名且存活的大妖只有那一位了。“就像辰荣的那个魔头九命一样!”防风邶唇角带笑,一双桃花眼笑的眯起,斜斜睨看玟小六。“哦?所以你打算再养出一个魔头来?况且,那个九命魔头,在这世上也未必有容身之处吧,若不是他实力够强,也早就灰飞烟灭了”玟小六被防风邶这两句话噎的哑了火,可他看着台上那个笼中瑟瑟发抖的少女,依旧有些不甘。“那我就教她不要变成魔头,不要做危害苍生百姓的事,就可以了!”“嗯~”防风邶点着头,挑了挑眉,长长哼了一声。“那辰荣那个魔头又做了什么伤害苍生百姓的事了?”玟小六没想到防风邶这样抬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因为不肯放弃,又举出例子来。“他杀了多少正派的修士,原本平静祥和的修仙界被他带领的魔教搅合成一团乱麻,这还不算是伤天害理吗?”防风邶乜看气呼呼的玟小六,从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徐徐饮尽。“所以原来小六口中的苍生百姓,就是修仙界中那些位高权重高高在上的掌门修士们啊”防风邶话音悠然,拉着长音,多少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玟小六又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最后不肯和他说了。“邶你强词夺理,竟然为魔教说话!”“哼……”防风邶哼笑一声。“我可没有,就事论事而已。小六,你可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和魔教扯上关系,我们防风家可承受不起”听他这话,玟小六也知自己先前有些口不择言了,登时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同防风邶道歉。“邶,对不起,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防风邶摇了摇头,没有看他,只说了句“没事。”最终玟小六还是没有参与那场拍卖,看着那个少女被东部一个门派的掌门弟子拍去了。离开拍卖场时,玟小六垂头丧气的,心情很是不佳。这种丧气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就连睡觉前他都一直在叹气。索性防风邶就当作没听见,该喝酒喝酒,该看花看花,一点不耽误。那夜玟小六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但睡的也并不踏实,隐约听见声响时便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翻身爬起时,正好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人破窗而入,单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玟小六下意识去搜寻防风邶的身影,这一路上为了省钱他们一直是同吃同眠的。然而此时屋内除了他与那个不速之客外,再没有其他身影。那个不速之客戴着一张半脸面具,遮住了上半边脸,可下半张脸却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光滑,白皙,瘦削,似乎有些熟悉。玟小六愣了愣,随后慢慢的走过去,伸手过去拿下了那人的面具。那人没有反抗,没有躲逃,就任由他取下了他遮掩面目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玟小六无比熟悉。只是此时那张脸上,没有血色,也没有笑意,只有艳红的血迹垂在他的唇边,摇摇欲坠。“邶。”玟小六喊出对方的名字,语气中却没什么惊疑,似是早已经知晓了答案。防风邶咳嗽两声,口中又溢出血来,身形微晃,眼看就要栽倒。玟小六立即俯身扶住他,同时下意识伸手想去察看他的伤势。防风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仰头看他,却没有说话。玟小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防风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接着,防风邶松开了他的手。玟小六的手贴在防风邶的胸膛上,灵力缓缓渗透进他的身体,一点点探看他身体的状况。“你…是去救那个妖', '')('【all相柳】魔尊九命肆 (第3/3页)
族少女了吗?”防风邶蹙着眉咳嗽,又咳出两缕血来,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玟小六只觉得心头一软,胸膛之中暖烘烘一片,又夹杂了些许酸涩。“都…安顿好了?”防风邶依旧没说话,只是点头。将防风邶伤势检查过后,玟小六站起身,去一旁桌上拿了一只茶碗,割开手腕,放了整整一碗血,才也白了一张脸,将血递到防风邶面前。防风邶依旧不说话,接过茶碗,几口喝净了碗中的血,随后闭上眼,盘膝而坐,默默消化。玟小六在他身旁的地面坐下,瞅着窗外的月光,自顾自的说道“你的伤是因为强行动用灵力引动追魂钉发作导致的,当务之急是先回辰荣,把追魂钉取出来”防风邶没睁眼,只是平静说道“你早就有所猜测了吧”玟小六沉默片刻,没有回答防风邶的问话,而是轻声反问“所以黎州城那些人,是在追你对吗?”“是”防风邶痛快的承认。“所以你是现在抓我回去领赏,还是要和我这个魔头继续厮混在一起?”玟小六抬头看防风邶,月光映照下的他闭着眼,一脸坦然,对他没有丝毫防范之色,哪怕他如今身受重伤。玟小六摇了摇头,定定望他,坚定的说“邶不是那样的人”“呵……”防风邶轻笑一声。“你我相识不过数月而已,我可是魔教中人,魔教的人难道值得相信吗?”他话中掺杂着讥讽与玩味,令玟小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其实修仙界中的那些正派人士,也未必尽是好人。”玟小六说到这顿了顿,又看了看防风邶,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才继续开口。“你应该早看出来了吧,我修为低微,只有金丹期,此生大概也就止步金丹了。但其实我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原本也算是个天才来着,可后来遭人算计被散功练成了药人。如今是我哥为我重塑根骨,才让我能勉强修炼,但此生也无缘大道了。原本我很痛恨自己这副身躯,被一点点练成药人那几十年痛入骨髓,我这一身药血是我那一切苦难的源头。可前些日子,你伤重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的血,我的血是世间极少数灵药才能比得上的奇珍,能救你,为你疗伤那一刻,我又觉得有这副身躯没什么不好了,起码它救了人,而不是只在曾经饱了某些恶人的贪欲。”玟小六说着说着,有些出了神,好像陷入了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里,也就没发现,一旁的防风邶在他的叙说中睁开了眼,望向他的目光变得讶异又复杂,甚至也有些失了神,似乎就如玟小六一般,也回忆起了什么类似的经历一样。玟小六最后的话音落地后,房间中陷入一片寂静。防风邶看着垂着头,显得格外落寞可怜的玟小六,下意识伸出了手,最后轻轻的,轻轻的落在了玟小六的头顶。玟小六回过头,正好撞见清冷的月光下,防风邶那玩世不恭的浪荡面具破碎后,真正的怜悯与动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辰荣。”玟小六没想到防风邶会问出这一句来,在听见这句话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玟小六可以和防风邶是朋友,可玱玹的弟弟不能和辰荣的子弟做朋友。可当他想起哥哥那个看起来就像是打发他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任务时,玟小六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在他应下之后,他分明看见,防风邶那双黝黑瞳仁中的目光愈发的柔和,像是漾了两汪温暖的春水一样。那时玟小六想,他从没有听说辰荣有什么大魔头出自防风一族,或许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被忽悠进辰荣的魔教子弟而已,待哥哥攻破魔教之时,只要他求哥哥保下邶,他应该会应允的。嗯,一定会的,毕竟这世上,他与哥哥只剩下彼此相依为命,他从没求过哥哥什么,只是保下一个魔教的不入流弟子,哥哥一定会答应的。', '')